上也不是以往的和颜悦色。他猜想那份举报信不只让他深受伤害,看来还连累了其他的许多人,包括这位许部长。
王向远的猜度没错,那份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的举报信令许部长十分恼火有失颜面,他一个堂堂的镇人武部的部长,竟要县人武部派来一个人武干部来指导工作,心里的这份屈辱,谁能体会?如果举报信内容大部分属实,别说今年,就是明年、后年王向远也休想再做绿色的当兵梦了。
王向远上了吉普车,虽然看到洪指导员和朱军医都微微对他笑了一下,但还是感觉到车内的气氛是较为严肃的。吉普车除了正副驾驶的座位外,后面还有三排座位,只有后面那排座位是空着的,却像是深陷进车厢里似的。而后面的那排座位却被前面的两排座位严严地挡着,王向远并不好通过。驾驶员下了车,从车后面打开了门,王向远上去,坐到了后排座上。紧接着,吉普车便驶动起来。
坐在吉普车的后排座上,王向远恍若隔世地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也是在吉普车上,他却是蹲着的,戴着手铐,被好几个警察押着。他闭了闭眼睛。那段生活在他的心理上投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没有人跟王向远多话,他们要的就是突然袭击。
没过多长时间,吉普车进入了鲁蒙县民兵训练基地,在停车场上停了下来。
王向远的心情略显紧张,但他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他想,不就是单单为他检测视力吗?视力表上最末一行甚至倒数第二行上的字母开口方向早经烂熟于胸,他自信不会出现半点差错。
王向远来到了视力检测室内,与体检时相同的是,仍是那两名女医生为他检测视力;不同的是,他的身边站了好几个人,纷纷扮演起监考老师的身份。洪指导员轻声对王向远说道:“把心情放轻松。”
与那天体检时检测视力更不同的是,两名女医生竟让他坐在了视力表右侧的一把椅子上,这让他一时有些如坠雾中不解其意。
一名女医生站在了视力表的左侧。一会儿过后,另一名女医生在一个人武干部的帮助下抬来了一面带有支架的大镜子,放在了距离视力表正前方二点五米远的地方。
王向远立时明白了,医生们换了一种为他检测视力的方式,一面镜子就可以颠覆原来记忆里的“上下左右”或“上下南北”,即使你把视力表背诵得如何滚瓜烂熟,也难保不出差错。更何况,她们为了彻底杜绝有可能存在的弄虚作假,检测视力表也不会再循规蹈矩。
王向远闭了闭眼睛,本能地在头脑里把视力表最后两行的字母开口方向作了正反的调整,但他转念一想,这一回的检测视力,是他们专门针对他一个人而设计的,接下来还不知有跟些层出不穷的花样儿呢?与其这么一正一反或一反一正的调整,还不如有一说一,因为一正一反或一反一正作调整时,总得有个反应的时间,若是回答得慢了,也仍是个不合格。最坏的结果不就是当不成兵吗?这么一想,他倒是完全甩掉了包袱。
他身边的女医生说道:“好了,我们要开始检测了,王向远,你准备好了吗?放松,不要紧张。”听上去不像是为王向远检测视力,倒像是要为他进行一个眼科手术,但这说话的口吻的确让王向远听上去很熨贴。
王向远睁开眼睛,快速地眨动了几下,目光对准了前面二点五米处的镜子,镜子里的视力表离他的距离恰好就是五米远。
检测开始了,王向远的视线拉长一倍,直射入镜中的视力表上。
开始的时候,女医生手中的黑杆还是循规蹈矩的,从上往下,从左向右,当然了,王向远没有任何的紧张,再说上面的几行视力表他本来就看得清清楚楚;到了倒数第二行,也就是标志为视力一点二的那一行了,王向远也轻松过关;最末一行来到了,也许与他的情绪完全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