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话可说?”即墨顼挑眉问道。
即墨华休退了一步,带着一丝打量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即墨顼笑了两声,没再理他,扬袖便踏出了未央宫。
南帝回到正天殿,对今早即墨初阳未去未央宫一事还窝着火,他总觉得即墨初阳有些侍宠生娇了。
“易褚,宣陈王觐见。”
易褚应声下去宣旨,他才走到殿门,就看见即墨初阳急匆匆的前来。
“官长,劳烦传召一声,我要见父王。”即墨初阳道。
易褚心想这位也不是心浮的人,看他神色匆匆的肯定是有什么事,也不敢耽误他,急忙进殿禀告南帝。
即墨初阳进殿的时候就看见南帝黑着脸,哦,今早即墨顼要携新妇敬茶,南帝卯正的时候就一一打过招呼,他明知却依旧缺席,任谁都不能忍受吧?不过他并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父王,卯初时有一知府夜堵儿臣,他与儿臣论及大理寺少卿江城知法犯法一事。”他话语十分平静,听不出一丝情绪。
南帝示意他接着说,即墨初阳接着道:“原先儿臣在山西时看县志的时候接触到山西陵川县县令曾应的一个案件,听闻那县令上任两年之期时,其妻曾陈氏携家眷前去探望,在山西路遇劫匪,那劫匪甚是猖狂,将他一家掳去匪窝,扬言让曾应拿出五千两白银去赎他一家。”
“那曾应才去任上两年,年奉不过四十六两,断然是凑不出这天价赎金去救家人的,原本劫匪定的是五日之期,五日期过劫匪便杀了他的家眷。后来曾应听闻此事一怒之下带兵前去剿杀土匪。”
“那土匪自然杀了人就挪了窝,曾应剿杀未果,心中有怨,原本此事大可上报上层解决,曾应未曾上报,而在后来处理陵川县一家富贵人家的一桩刑狱案件时屈打成招,冤假错乱的判了那人斩刑,也是后来在原山西巡抚郑阳手上平了那人之冤。”
“郑阳审问曾应,他供认不讳,原来曾陈氏被绑时曾应曾向那家富贵人家借钱,其人觉得数额太大推脱了,曾应对其心怀旧怨在那人收押时他就知道那人冤枉,他不肯为他平反才屈打成招,曾应也是知法犯法且蓄意为之,郑阳不敢含糊处置,将曾应送至大理寺。”
“大理寺判其押后三年秋后处斩,而这位曾应原与大理寺少卿江城是同榜进士,二人同为探花。故才惺惺相惜成了至交。而今年江大人升做大理寺少卿得知此事从县衙提了一个死刑犯让其话让岍苡有些猝不及防,岍苡紧张兮兮的站在那儿点点头。
哦,岍苡明白了,南后让人来找她却将她晾在一旁,又特意焚了凝神香,意在磨她性子,让她学着沉住气,戒骄戒躁……
南后见她神色拘谨,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对着一旁的小宫女使了一个眼色,那宫女恭恭敬敬的下去了,须臾那宫女端了一个托盘上来,那托盘上装了一块白布。
岍苡看着那白布脸色通红。南后将那白布摊开,白布上有一点殷红,岍苡看着那白布大惊失色,不可能啊,阿……阿顼他昨晚走后就没有回来,这元帕怎么可能……?
南后自嘲般的笑了笑,幽然说道:“枉阿顼聪明一世,居然做出这等自欺欺人之事!以为元帕上一点血渍就能瞒天过海?是他太天真还是我太糊涂?”
她说着说着就提高音量,岍苡被她这么一吼吓得跪了下来,她好像真的做错了,她记得上次在西宫见南后时,她躲在阿顼身后,南后还温和的和她说话,完全不同于今日的决然凌厉。
她突然就想到阿顼,她以为他不理她了,原来他还为了她欺骗南后,他明明在生她的气,怎么还为她着想?她想着鼻尖酸涩的不行,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强自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南后靠着杭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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