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顼摇头否定:“怕是要去平洲走上一走了。”
刘寻安闻言一笑,“平然去平洲并无意义。”
即墨顼见此人极为自傲,方才面子也已给足,万不能在此失了主权。
故对李青说道:“是无意义,原计划行事。”语气已有些隐隐的怒意。
话毕,即墨顼抬脚便要走。
“殿下留步,并非刘某倨傲,刘某这么些年在真定,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十来年一直注意着保定,其中千丝万缕的阴暗网脉让人心惊。只怕……”
即墨顼见他不再藏言,便说:“既是如此,此事还望你多提点。”
“不敢不敢。”刘寻安自是要与即墨顼一道,即墨顼虽韬略极盛,到底对保定不甚熟悉。
即墨顼到衙府时,彭国政便在衙府门前等着他。
“大人要去野三坡么”
即墨顼点头。
“你上次与我说及野山坡,看你如此力荐,我该是去走上一走的,才不枉费你一番心意才是。”
彭国政见他话中处处机锋,没有接话,只胡乱应了。
彭国政见即墨顼神色如常,小心试探,道:“大人上次在茶楼偶然遇见的那人是野三坡首领王利卿。”
即墨顼眯了眯眼,但笑不语。
关于他在保定的行踪他原也没打算隐瞒,他以为彭国政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同他论及茶楼之事,怕是有意让他遇见王利卿。
“他手中可能有大人想要的东西。”
即墨顼轻笑:“与其说他手里有我想要之物,不妨说这是大人扔给我的诱饵。”
彭国政大惊失色,忙压低声音问道:“大人此话怎讲”
“你们约莫是达成了某个协议,看似与真定的军粮走私案无关,实则你们是在暗中保护谁,而此事一旦解决,你们便时刻准备抽身。”
彭国政这才心惊,忙跪了下来:“大人要我做什么”
彭国政只当即墨顼有备而来,这下见事情被他说的七七八八,也有些无主。
“装聋作哑。”
彭国政噤声。他尚不知即墨顼的来头,仅凭四个金吾卫也查不出什么,唯今之计,便也只能插科打诨。
如今被即墨顼一激,彭国政尚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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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野三坡的景色大多有被渲染的意味。也是身临其境才觉所有的道听途说都并非夸夸其谈。
即墨顼到野三坡的那日,适逢腊八,他择了一家客栈栖身。
他记不清有多少年未曾正经过过一个节。
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今夜他竟有点想念那个小姑娘,往日习惯她若有似无的在身边晃荡,有时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衣袖,有时冷不丁的说一句莫须有的话。
一嗔一怒入心,一颦一笑入耳。
可惜,遇见之时,他孤陋寡闻,殊不知她心中有人……
即墨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推开窗扉,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恍惚间见一人着一身白衫,踏着风雪而来,即墨顼心中一动。
月色与雪色之间,她是第三种绝色……
那人眼眸顾盼,像极了岍苡。
疯魔了,疯魔了……
再一定睛,哪有什么风雪夜人,怕是他独在异乡,见谁都是旧人,臆想都是归期罢。
“头儿还没来么”外面有人在细细索索的说话。
即墨顼缓步走到门前,细听二人谈话。
“谁知道呢这么大的雪。”
“诶,诶,头儿来了。”那人惊喜道。果然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他妈的,这么大的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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