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无聊,岍苡索性拿起羊毫练字,她这方正练着,南后差人来说,说是南帝偶然得了一件圣品,要宴请众人。
岍苡换了件衣裳就去了未央宫。
实则未央宫总是给岍苡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南后亦不似表面那般和煦,若不是与阿顼一起,岍苡一人最是怕赴这种宴席。
一来她最是嘴笨,惯不会曲意逢迎。二来她不善耍心机,亦不懂得听他们话中机锋。
南后招手让岍苡到她身侧坐下。
“可惜阿顼不在。”南后感叹道。
岍苡微微一笑,应和着她。目光一眼逡巡到即墨初阳身上,他正静静的喝茶,一副“云胡不喜”的模样。
“孤今日得了一件宝物,据说是上古时期的宝剑,今日特意让各位也看看。”南帝满面笑容,春风得意的笑谈此事。
众人皆是阿谀着,看了宝剑几番下来个个都赞不绝口,岍苡撇撇嘴,心道有什么好看的她是不懂,依她看来不过就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锻造剑罢了,她却是欣赏不来。
忽然岍苡心中一激,这剑
她曾在苗疆见过这样的剑,倒不是用来上战杀敌,而是被巫师用于祭祀,这样的剑晦气的很。
“今日难得宴席,何不歌舞助兴”即墨望突然道。
“如此甚好。”即墨华休附和道。
“我们南国的歌舞看了不知道多少,何不来点新鲜的”即墨望挑眉。
“怎么个新鲜法”
“都说苗疆人最擅歌舞,何不让五弟妹为我们舞一曲呢”即墨望将橄榄枝抛给了岍苡。
岍苡满面惊诧,她微微有些迟疑。
“怎么,五弟妹可是不愿”即墨望追问道。
非她不愿意跳,幼年她在阿哥面前起舞,阿哥为此对她大发雷霆。
阿哥说:“舞者,轻贱也。”阿哥的思想自幼就根深蒂固的种在她心里,自那以后她不再轻易为任何人起舞。
只是,而今她是异乡客,入乡随俗。便是怨怼,便是委屈,她都得忍着。
“那……献丑了。”说罢,她暼了即墨初阳一眼,他始终如初,如陌生人那般淡漠,亦不曾看过她一眼。
岍苡点了一首胡曲,褪下坎肩,一袭白衫,青丝墨染,白袖飘逸,若仙若灵,仿若梦中走来。
胡曲点点声击,岍苡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长袖收合,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一曲毕,殿内只留有她精细曼妙的舞姿和她袖中点点清香。
岍苡心中很有些不快,她寻了借口出殿,迎着冷风,宣泄着心里的委屈。
她会慢慢习惯的……
岍苡复入殿中,便听得南帝说:“想来苗疆不只歌舞一绝,酒也是人间极品呐。”
南帝见岍苡入座,说道:“将军说你与他幼妹很有几分相像,还求到孤这里来,说要认你做个义妹。”
岍苡有些尴尬,原来他总送她东西却是这么个原因么岍苡无奈一笑。
“想来将军战功赫赫,北疆战役他一扫蛮夷,一举割下首领项上人头,可谓英勇至极啊!”
岍苡听着这话心里阵阵发凉,面上也终于挂不住。
她盯着宿铭,眼神犀利冷冽,恨意满满,她看见宿铭满眼藏不住的骄傲,怎么看怎么嫌恶。
岍苡唇角带笑,道:“既然将军有意,我怎敢拂了将军的面子如此我就敬将军一杯酒,感谢将军厚爱。”
话毕岍苡起身向宿铭走去。
宿铭一口饮尽,笑道:“饮尽杯中酒,情谊心中留。”
岍苡缓步走到座位,还未走到一半,便听得身后有人高呼:“将军,你怎么了”
岍苡猛然回头,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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