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人同朝,他是下臣,他也只能一字一句的将那日情形复述出来。
“宿雨那日狼狈至极,幼年锦衣玉食的女娃娃,是多少人捧在手心里的我那日见她那般脏乱,神色又十分恐惧,登时心生愧疚……”
未待宿铭说完,即墨顼连忙打断他,讽刺道:“你愧疚何至于牵扯到岍苡谁还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皇子妃是苗疆人,苗疆蛊术我也身有所感,那日我见皇子妃在宿雨身旁,宿雨眼神里满是惧怕与戒备,我……”
“所以你便对岍苡说那些话早先那蛊并非她所为,她念在昔日情分上仍旧愿意放下私人恩怨替你解蛊,她心有大义,绝非那般小肚鸡肠之人,你却恶语相对,你究竟是何居心”
即墨顼一声高过一声,言语间的愤怒半点不藏,宿铭闻言心也软了下来,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旧时岍苡在西宫殿前欢笑嬉戏的模样,那时的她没有在未央宫时的冷漠阴鸷,也褪去了往昔的冰雪聪明,只如一个孩童一般,肆意的享受着那一份不被打扰的欢乐时光。
他也还记得她虚弱至极时眼里的坚忍,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恍惚间想到了多年前宿雨死前的那副模样。
“殿下,今日种种不可同日而语,当年宿家鼎盛之时,往昔宿雨也有殿下一力相护,仍逃不过那般命运,今时,臣要以一己之力拼死保护宿雨,臣……又有何过错”
即墨顼看着宿铭,眼底的冷意不经意的流露,嘴角挂着一抹凉透的笑容,即墨顼看了他良久,呵呵笑了几声,那笑声听的人直泛寒噤,他作势收了收衣袖,转身扬尘而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宿铭看着即墨顼远去的身影,细风夹着丝丝凉意,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远处飘来,隐约间似乎透着这么一句话,宿铭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年曹植七步成诗实无奈于曹丕所逼,一夕帝位,半生戎马相争,曹丕一心除去曹植,步步紧逼,奈何曹植惊才绝艳,他虽不是三国鼎立局面的核心人物,但在曹家一脉确实举足轻重,但宿铭想不通即墨顼此言指向又是何意,南国宿家早已没落,宿家一脉当年也几尽凋敝……
南徇见他前来,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对宿铭而言,你这话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过是感慨罢了。”
“我听闻宿家那个姑娘死而复生,宿铭如今宝贝的很你不怕你这话让他误会了”
“误会真是误会就罢了,我一直想不通,难道宿铭一番话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南徇看了看岍苡,疑惑渐深:“什么意思”
即墨顼将那日的情形同他说了一遍。
南徇听着他的话握着杯盏的指节微微泛白,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他:“你说什么岍苡那日还曾见到宿雨”
即墨顼点头,见南徇神色极为难看,他问了句:“可是怎么了”
南徇讽刺般的笑了笑,他看着已经熟睡的岍苡,心没来由的揪疼,他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方才阿顼说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他难道知道些甚么
“你不会无端同宿铭说那些话,阿顼,你……”南徇突然问道。
即墨顼知道南徇必会起疑,他也只是怀疑罢了,好在现在宿雨已经回来,岍苡还是南徇的妹妹。
“原先宿铭对岍苡颇为照顾,还欲认她做义妹,如今却翻脸不认人,故才感叹罢了。”
南徇自然知道南徇言语间的敷衍,仍是点点头,挑开珠帘,“可是到了”
即墨顼见那阁间赫然写着颇有魏晋风骨的三个大字,微微一笑,“下来罢。”
南徇先行下去,欲来抱岍苡,谁知即墨顼已将岍苡圈入怀中,完完全全的裹在自己的披风里。
南徇见到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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