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
看看就好,这些年他得出个经验,不管有多少人来,都不关他的事,继续看自己的书,这环境下看书也是个享受,上辈子还从未有过这么好的看书环境。
看着看着又犯困了,不知睡了多久,懵懂醒来,懒意洋洋地翻转着身子,随口抒发着骨子里的懒意:“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势,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语气那叫一个懒洋洋徐徐,吟毕舒坦,伸着懒腰朦胧睁眼,脑袋一歪眼一睁,顿时傻眼。
只见一旁站了三个人,当前一人既陌生又熟悉,还很漂亮,不是别人,正是他夫人吴离。
不是因为是他夫人他才觉得漂亮,这夫人什么情况他有自知自明,实在是很漂亮,端庄冷艳,肤白娇嫩如细瓷,胸隆饱满,身段婉约,一袭玄色笼纱长裙,纤手交叉腹部,有出尘如仙的气质,就活生生站在他眼前,当一景来看也是赏心悦目的。
在她后面,是独眼拄拐的雷鹏,边上还有一个身段窈窕穿着紫衫短褂武士打扮的女人,这人他就真的是不认识了,灵宝宗他认识的人本就不多,更何况这女人还戴着纱笠,让人看不清脸。
吴离一般都是每年年底的时候才会来一次,怎么会现在跑来了?
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确认没错,赶紧爬了起来,随手很写意地一掸睡歪在肩头的马尾长发,笑道:“你怎么来了?”夫人二字他是叫不出口的,人家除了大婚那天客气过一句外也没再叫过他夫君不是,只能是算自己夫纲不振,倒霉。
心中也跟着小汗一把,这几年的确是过得太清净c太安逸了,连起码的警觉性都丧失了,居然连三个大活人到了跟前都没察觉到,还真是睡的死猪一般,真要放在江湖上有人要对自己不利的话,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却是半晌没反应,雷鹏看他的眼神有异于寻常,像看怪物一般,还不时看看那桃树。
吴离看他的眼神则有些复杂,思绪还在季涅刚才懒洋洋毫不做作随口而出的诗的意境中,这家伙信口而出的诗?木望层出不穷的诗词?
她也忍不住多看了眼那枝阔如华盖的千年古桃树。
她早就怀疑木望的诗词和这家伙有关,但不信这家伙的年纪能写出那么多情诗来,可刚才那首诗怎么感觉如此应景?怎么感觉就是为他自己目前的状况而写的似的?
她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山窝窝里出来的穷小子,能作出这样的诗词来!
对于季涅的底细,她是清楚的。
虽然蒲天有提供铁证,但听那情况,蒲天明显是仓促之下收徒,灵宝宗不可能盲目容人入门,问清季涅的出身后,立马派人去了那个山村核实,是确认无误了的。
可见到季涅的第一眼,不少人包括她吴离在内,都意识到了这个山村小子的不凡。虽衣衫褴褛,穿的鞋子连脚趾头都露了出来,然那眼神中的熟慧却难以掩饰,还有言语间的谈吐,都不像是一个山村小子应有的。
这一点也许能用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来解释,可要说能作出此等水准的诗词来她还是将信将疑。
虽说查出过有个什么落魄书生在小庙村教过季涅一些东西,至于那书生将季涅教到了什么程度,谁也说不清楚,村里大字能识的人不多,哪有水平评论高低,无非是自己村里人讲自己村里人的好话,就知道说好,你非要问怎么个好法村民也说不出来。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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