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看了一大半的时候,我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了前几次遇害的经验,我立刻警觉过来,从书中回神,朝窗口看去,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在窗前停留了一会儿,便很快离开了。
和之前一样。
我一愣,心想会不会又是莫离的恶作剧,于是唤了声温芸,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回应,我又试探着叫了几声姜宣,还是无人答应,整个房间陷入沉寂,我只听得到自己一个人的声音。
我犹豫了一会儿,从床头的匣子里取出莫离临走时,给我留下的几个金钱镖,暗暗捏在手心里,点了盏烛灯,忐忑着走出了房间。
我一边走一边想,如果这次又是莫离在调皮的话,我就把他送到林大哥面前问罪,但如果是贼的话说真的,我们王府守夜的护卫平日都在干啥呢?为什么总是把贼放进来?
还是说这家伙是个高手?
就在我胡思乱想着走到长廊的转角处时,突然有一股力量牵扯住我的右臂,将我拉到了一旁的黑暗处,烛灯被骤然打翻在地,一下子没了灯光眼前一片漆黑,我本能想挣扎,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人从身后抱住我,浑身酒气,他将头紧贴在我的侧脸,紊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吹拂在我的颈边,感觉有点痒。
我觉得自己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或许是因为姜宣被碧朱打了,很生气,就到酒馆买醉,现在又跑到我这里撒酒疯,难怪我叫他总不答应的,原来是这样啊。
想通了,我也放松了警惕,顺势拍了拍他的头说:“姜宣,你别这样”
那人听后将我抱得更紧了,仿佛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低沉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酒香:“姜宣?他早就被我锁起来了。”
我一惊,听着那声音确实不是姜宣,我正想回头看清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搂住,侧不过身,余光只能扫见他垂下的青丝,夜未过半,月光还照不到这里,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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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那人闷声说:“你别动。”
我吓得立马撤回了脸,动也不敢动。
我听到那人轻笑了几声,随后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柔声道:“让我就这样抱一会儿好吗?”
我有些懵了,实在是猜不出这人是谁,更猜不出他这么做的意图。不过,他竟然连姜宣都能收拾,功夫一定了得,还是不惹为妙。
思及此,我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任由他抱着。
他忽而在我耳边吹拂着热气,喃喃道:“阿昭,我很想你”
我一愣,阿昭是我的乳名,只有皇族的亲人才知道,他为什么叫我阿昭?
我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但还是试探着问:“你是李孛弼吗?”
一个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我的脸颊,我听到那人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再猜。”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身的酒味太重,我闻着也有些晕乎乎的了,他说的话我都有些听不真切。他的呢喃细语就像是催眠的咒语,轻轻地,像一首安眠曲,仿佛是在哄我入睡。
又过了一会儿,月中天,快要十五的月儿又大又圆,格外地漂亮。
我斗胆借着月光悄悄地转头看他的脸如美玉雕琢出来的五官,颀长的羽玉眉下是一双洒满星屑的眼睛,映照着月华,璀璨而夺目。
那个名字呼之欲出,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却始终看不透他那双,看似澄澈却又深不可测的眼眸,而此刻,这双眼睛正盈满柔情地看着我,我几乎要叫出他的名字,他的脸却忽然靠近,捧住我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没有无尽的缠绵,就像二月的梨花随风飘落到地,他轻轻吻落下,仿佛那只是故友重逢时的一个问候,那么随意,又那么慎重。
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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