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刘杨只觉得自己又有了继续坚持的动力,清风拿来道袍给他披上,正要继续观月时,忽然听得一侧墙头传来轻响。
“师父,那边好像有动静”清风有些怯怯的说道,刘杨循声望去,却听得吱吱声隐约响起。
“啊,原来是老鼠。”
。。。。。。
“也就是说,这李御医没有受人指使,并非故意给我服用底也伽?”宇文温问道,在他面前坐着一人,正是刚刚夜行返回的张\定发。
“是的,在下已试探出来,李御医确实没有受人指使。”
“这样啊”
宇文温算是松了一口气,底也伽就是初级的鸦片制品,虽说要致瘾需要长期服用,但宇文温在不知情时服用了两次,那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倒是其次,关键是事情本身的性质可大可小,要是开药方的李御医是无意,那倒还好,若是故意如此,那就说明“真有人要害我!”
底也伽在这个时代是作为包治百病的灵药使用,其隐藏属性按说不会有人知道,可若是真有人故意用底也伽给宇文温‘下毒’,那说明此人或势力已经知道了底也伽能致瘾。
那么对方极有可能种植罂粟,目的性很强的制作底也伽,甚至纯度更高的鸦片制品,这样一来一个巨大的威胁就出现了。
对方可以借着鸦片控制权贵,甚至可以将其作为名贵奢侈品推广,如此一来中原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无论哪一种都是宇文温不能容忍的。
“郎君,底也伽一事,看来确系无意之举,那李御医被我吓得失禁,情急之下说的话还是比较可信的。”张\定发说道。
宇文温点点头,想了想问道:“首尾收拾干净了?”
“收拾干净了,我装作为同伴拿药的好汉,和他说要名贵药材,底也伽只是掺杂其中,临走时拿了他祖传灵药,还有些许财物,绝不会让人猜到我是专为底也伽之事而来。”
“这样便好,我要是去宫里查底也伽的用药记录,还是太过明显了,容易打草惊蛇。”
“郎君,这是从李御医处带回的治伤灵药,还有些许碎银”
宇文温闻言笑道:“灵药你留着以防万一,那些碎银就分给其他几个吧,这段日子你们昼伏夜出,辛苦了。”
张\定发也没推脱,面前这位钱多得看不上些许小钱,他将东西收好之后继续汇报另外一件事情:徐州总管席毗罗次子席胜,这段时间都是足不出户。
“那厮不会是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吧!”宇文温冷笑着。
“说不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下只安排了简单监视,没有贸然靠近他的府邸。”
“你的看法是什么?”
“先下手为强,免得后患无穷。”
“可是还没有找到证据哟,这样我的良心过不去”
“郎君莫要调侃了。”
“哈,这气氛太凝重了,开个玩笑嘛。”宇文温笑道,“具体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郎君要何时动手?”
“你自己斟酌着办,差不多了再和我说,不过这事要做就要做干净,否则还不如不做,不要勉强。”
“遵命。”
张\定发告退,宇文温独自坐在书案旁沉思,他那日在秋官府大牢,差点被人给阉了,事后许多迹象表明,幕后主使极有可能是席胜。
他和席胜在扬州寿春城外结怨,被抓进大牢时对方的人也在现场,所以席胜有动机有时间有能力策划行动暗算,虽然关键的人证还没找到,但宇文温可不是迂腐之辈。
敢打尉迟炽繁主意的昏君宇文赟已经被他手刃,他连皇帝都敢杀,杀个区区官二代完全没有心理负担,更何况是对方先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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