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邸两端的路口已经有兵丁把手,禁游开始驱散路人,严令寻常人等绕行,禁暴领着人沿着道路警戒,虽然没到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地步,但也称得上戒备森严。
谢华领着兵丁到使邸周围的民宅布置警戒,挨家挨户拍门,陪着笑脸让户主行个方便,尤其是使邸大门一侧街道,临街的民宅都安排了人手在墙角盯着。
使邸一带的居民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愣头愣脑的寻常老百姓,区区使邸邸令的面子未必有用,只是有了秋官府的吏员上门‘讲道理’,户主们便好说话许多。
遇到没人的宅院,谢华让人搬来木梯,让禁暴派人骑上墙头盯着些,免得有刺客潜伏在院子里,虽说场面有些难看,但小心使得万年船,席胜和宇文温无论哪个出了事,他们这些小官都落不得好。
折腾了一番,好歹把使邸外布置好,谢华马不停蹄的转回使邸,开始对内部进行布置,使邸内的吏员c仆役都一做好了准备,严防陌生人进出。
宇文温及其随行人员都住在使邸,平日里的饮食都由使邸负责,所以保证食物和酪浆c清水的安全也是重中之重,谢华让可靠之人
专门在厨房盯着,若是仆人需要端糕点c饮品,同样有人随行。
从厨房到宇文温下榻之处,短短的距离内也安排有人沿途值班,免得有人在半路使出什么伎俩,往那些糕点c饮品里‘加料’。
前来维持秩序的禁暴c禁游,谢华没有放对方的人进来,免得人多眼杂被别有用心之辈混进来,到时候责任是谁的都分不清。
使邸内的边边角角都留有人看着,外边又被禁暴c禁游领人围了一圈,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他还关注一件事,那就是宇文温这边的动静。
要是这位发难,那就真是防不防不胜防了。
席胜经常在邺城厮混,他的德行谢华算是多有耳闻,和许多权贵家的年轻郎君一般,喜欢飞鹰走狗花天酒地,纨绔子弟嘛,行事作风跋扈些再正常不过。
至于宇文温,如此年轻又身份尊贵,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谢华觉得这位既然能抽席胜耳光抽得啪啪啪,其凶残程度怕是要在席二郎之上。
所以自从宇文温下榻使邸的第一天起,谢华就提心吊胆的用心伺候着,虽然宇文温看起来平易近人,可他不敢掉以轻心,就怕哪天一个不小心,激怒对方导致小命不保。
也就是因为如此,谢华更担心宇文温会对席胜下手,他能大约猜到大牢里下毒手的人是席胜买通,那么作为‘受害者’的宇文温不可能想不到。
虽然说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席胜是幕后主使,但谢华不认为宇文温能忍下这口气,所以今日极有可能会弄些小动作,至于会不会指使手下行刺,那就不知道了。
一想到这里,原本好了不少的心情再度消沉,所以他要去见见宇文温,希望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这位西阳郡公高抬贵手,饶他使邸上下这许多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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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邸令放心,本官诚心要和席郎君化解恩怨,何故如此忧心忡忡?”宇文温笑道,他如今正在房间内,笑容满面的和谢华交谈。
“宇文使君,席郎君行事欠考虑了些,还请宇文使君海涵”
“席总管那日已经替席郎君道歉了,谢邸令莫要担心,今日本官要和席郎君把酒言欢,不知使邸里的酒菜准备好了么?”
“酒菜已备好,就是怕上不了台面。”
“这样啊,那本官便派人到外边酒肆定酒席吧。”
“使君!下官已经让使邸的厨师用心,认真准备了酒菜,肯定不输外边的酒肆!”谢华急得满头大汗,这要是从外边订酒席,万一有人在里面下毒可就不妙了。
“这样啊,本官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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