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孰劣一目了然。
然而,他们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些银样镴枪头?
有人被射倒,但更多的人继续冲锋,养尊处优的禁军士兵见着这群乱兵如同疯狗般冲了上来,气势为之一泄。
在战场上幸存下来的士兵,略去运气不说,除了逃兵,就是颇有心得的所谓老兵,很不幸,成天混日子的禁军士兵们,此时面对的是一群老兵。
肉搏战刚开始就结束了,禁军士兵一触即溃,却被迂回抄后路的另一股乱兵堵住,左右夹击下军覆没。
远处,又有大队兵马冲过来,领头的将领威风凛凛,大呼小叫,身上沾着鲜血的吴斗,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和大龅牙相视一笑,随后振臂高呼:“杀狗官!!”
。。。。。。
台城南,秦淮河南岸,大小集市汇集于此,而鳞次栉比的邸店此时火光冲天,许多士兵经西门冲进市内纵火,许多百姓惊慌失措,争先恐后往东门跑。
然而几辆大车正堵在市门,不知何止步不前,许多人急得拼命喊叫,却顾忌那些护车士兵不敢上前。
太市令阳慧朗在一旁声嘶力竭的喊着,催促车夫和随从修马车坏掉的车轮,车上满载着绫罗绸缎,是他费尽心思从集市里搜刮来
的,绝不能有失。
他正准备将这些东西运回宫,作为贺礼献给即将成为皇后的张贵妃,忙了一上午眼见着要出门,头一辆车的车轮忽然坏了,无法前进。
那些喊打喊杀的乱兵正在逼近,阳慧朗急得满头冒汗,集市的税吏及其爪牙平日里收税厉害,打架也还行,可到了玩命的时候就不中用。
如果这些酒囊饭袋能再坚持一下,他这边就能修好车轮,然而现在快来不及了!
心急如焚的阳慧朗命令士兵们去拦截那些乱兵,以便给车队争取时间,他不甘心放弃,因为只要出了东门,不远处就是朱雀航,只要车队走朱雀航到了秦淮河北岸,入了朱雀门就安了!
马车上可都是贵重的礼物,是要献给张贵妃的,阳慧朗作为天子的恩幸近臣,要想邀宠就得讨好张贵妃,这次册后可是极其难得的机会,如果他没能备下丰厚的礼物,怕是要糟。
张贵妃...不,张皇后也许不会记得有哪些人送礼,但肯定会记得谁没送礼,阳慧朗不想被这位后宫之主‘惦记’,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将礼物运回台城。
许多百姓试图从马车两侧挤过去,这样会干扰马车边的人修车轮,故而被急着修车的随从们阻拦,若是平日大家也就忍气吞声不敢说什么,只是如今逃命要紧,谁也顾不了那么多。
争吵、谩骂、撕扯演变为撕打,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随从拔刀恐吓,却被愤怒的人们群殴,眼见着拦截乱兵的士兵溃散,而门口处场面失控,马车肯定出不去,阳慧朗一咬牙决定混进人群里开溜。
事到如今,先保命要紧!
身材臃肿、穿着官服的阳慧朗,在一群布衣之中很显眼,他平日里在市场里强买强卖搜刮民脂民膏惯了,习惯穿着官服耀武扬威,此时却成了最显眼的目标。
乱兵们突破拦截,追到东门附近,见着一个大官混在人群里要往外跑,于是有人举起短矛,大概瞄了一下,便向此人投掷过去。
“噗嗤”一声,阳慧朗被短矛刺中臀部,嚎叫着倒地,顾不得疼痛难当,手脚并用试图往外爬,几名随从见状要来拉他,却被追上来的乱兵打翻。
“饶命,饶命啊好汉!”
“狗官!你是什么官职!”
“我不是官,我只是演参军戏的,这是戏服啊!”
“戏服?去你妈的狗官!”
“啊哟,啊哟,别打啊!”
肥头大耳的阳慧朗,涕泪横流的哀求着,乱兵们将他拖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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