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肯陪她喝酒聊天赏月的恩客的故事,才算卸下了面具,让她对她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她的眼底蔓延上来的伤痛,淡漠的语调,楚承安便肯定她口中的恩客定然是醉书画了。
落英只是淡淡的问:“你肯定猜到那是谁了吧。”
没有让楚承安回答,更像是她自己的自问自答,苍凉一笑:“现在整条玉烟河,甚至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人是谁,都在看我笑话。你说我是不是这个世上最可笑最可怜又最可恨的人?”
凉薄如水的月光带着点涟漪漾在落英的脸上,戚戚而柔美,楚承安只觉得月下的女子冷清的令人惋惜。
楚承安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许人家根本就不期望她会回答,于是她就这么安静的存在着。
也不知就这样伫立了多久,月已西移,她重又打开了话匣,与她说了许多许多的话。
而第一句就是:“从你进屋后正眼看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女子。兰妈妈也清楚,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带你来见我,你给出了什么诱人条件?”
撒酒弄湿衣裳,催促她更衣入暖帐,楚承安是有想过身份暴露的,可终究还是抱有了希冀。直到此刻的言明身份,她才肯定自己确实被人耍了。
她追问落英何时漏了底,落英只是淡漠一笑道:“女子的音容相貌气息与男子皆不同,我在风月场上打滚这么多年,这点眼力都没有吗?起初只是认为你是个女子,并不百分之百肯定,你存心戏弄我,正好还你一报,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谁知你这般扫兴,刚出手就露底无疑了。”
楚承安承认在这点上她技不如人,然后落英说她回答了她的一个问题,轮到她回答她一个问题。
“说说,你给了兰妈妈什么条件。”
起初楚承安回答说是钱,落英笃定道:“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
楚承安为了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只道是位皇亲贵胄的令牌,她以为落英还会再追问什么。
而她再次失误,落英只是点点头,说她知道了,并未再追问。
楚承安面色有些不耐,加快了脚步,偏偏李贺不会看脸色,舔着笑脸轻声说:“我早就猜到你的身份不简单了。”
楚承安微微的皱下了眉头,放缓了脚步,想看看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看你的样子,被我说对了吧。我就说红袖楼的兰妈妈几时对人这般客气,平素也就是贵客才出来招待的。连带我鸡犬升天,姑娘们都心甘情愿的任我采撷,真是撞大运了。”
还以为李贺会说出点什么名堂,谁知他把自己比喻成鸡犬。楚承安好笑,何必与他计较,就是认出你是女儿身又有什么可担心。想如今,李贺是觉得有利可图,才会跟上来是会了攀爬关系的。
楚承安用余光瞄了一眼李贺,淡淡笑道:“我要是贵人何须找你借钱,不过是冒充了个身份,哄得人家以为我是贵不可言罢了”。
李贺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眼底燃起光芒,炯炯发亮。
楚承安一字一句的道:“我没钱,李贺你的钱我还不上了。”
“小哥,不,大哥,快别提钱的事情了。你的本事实在是老辣,想我李贺这几年是白混了,小弟对您仰慕的紧。只要大哥肯教几招,小弟愿意鞍前马后,为徒为弟。”李贺跳到她前边,言辞恳切,只差没跪下。
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吧。楚承安冒了个白眼,哭笑不得:“大哥,你看看你长什么模样,我长什么模样,你照照镜子,别把自己说得很年幼似的。”
“是,大哥教训的是。不,是小哥,瞧我这催老的样子怎么比得上小哥的俊俏呢。正因为我模样下乘,所以才更需要诀窍。”说他脑子有问题吧,这溜须拍马反应得比谁都快。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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