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吗?”
“他们去哪里你问我,我问谁去。公子,我正忙着呢,你就别添乱了。”二狗子甩了脸子给楚承安后又笑着去招呼其他人。
楚承安倒是难得的没有耍小性子,可能从宫里出来一趟大小姐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要是换了以前谁敢给她甩脸子,她不加倍奉还就不姓楚。
以她对呆子的性格的了解,既然对他承诺过,不应该只言片语都不留下。遂问:“小哥,他们没留下什么口信或者书信给我吗?”
“你又是谁?找屠恶英雄的人多了去了,都留信的话我们岂不成开驿站的。”二狗子转来转去的忙活,好不容易等了句话,还是连呛带刺。
楚承安敛眉,不过这话倒是提醒她了,刚才说漏嘴了,还好二狗子不是个多心的人。
“二狗子,来者皆是客,教训过多少回都没记住,脑子让狗给吃了。”掌柜耳提面命的揪着二狗子耳朵,疼得二狗子哇哇的叫。
掌柜的转头笑着给她陪了个不是:“客官海量,伙计眼界浅,您崩与他一般见识。”
楚承安客气的给掌柜揖手道:“在下是替一位朋友来找寻一位屠恶英雄钟直的,刚听伙计小哥说他们已经离开,不知钟直有没有留下口信什么的。”
“钟英雄倒是留有一封书信,只是怎么才能证明你的身份?”掌柜的徐徐的踱回柜台,目光锁定在她的眼睛上。
楚承安平视着掌柜的眼睛,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的慌怯,浅笑道:“我那位朋友叫安娘,她的脸有一半是胎记,掌柜的一定记得。其中有一段日子她借居在我家,因为担心他的朋友们,还央我帮忙。我当时派了下人过来照应,与张掌柜的是打过交道的。”
“你是易公子!”掌柜的想起确有其事,惊讶道:“想不到安娘竟有位这般出色的朋友。
“那这书信?”楚承安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她已经用过几个身份了,易文清的名字不是虚构的,万一被那帮人查到这些,她也不想为他招摇揽事。
“自然可以交给公子。”掌柜的从锁好的抽屉取出书信递给她,叮嘱道:“麻烦易公子千万要交到安娘姑娘的手上,否我老朽没法给钟英雄交差。”
“掌柜的请放心,在下一定带到。”楚承一口应承下来,道别了掌柜就出了四方客栈。
信上说他与众人久等不至,大伙先行一步去了秦川,望她看到来信后到秦川与他们汇合。倘若收到信是十余天以后,就直接出发去河阳阳的络绎镖局。信中还为他的违诺行为做了道歉,关心叮嘱之话云云,最后附上具体的地址,底部还落了日期。
楚承安看书可以一目十行,这封信却是逐字逐句的看着,看信的时候目光温和,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信中还提到一件大事。
已卸任的天青帮帮主谢一鸣在秦川老家被刺杀,天青帮举行盛大丧礼感念谢前辈对江湖的诸多贡献,诚邀正派豪杰前去为祭奠,并希望借助江湖势力查出真凶。
钟直作为这届的屠恶英雄,又与谢一飞前辈相识,自然在邀请之列。
在屠恶大会上被铁清南尊为上者的谢一飞被杀了?这可是轰动的大事,在江湖上必然炸开了锅,届时的场面只怕比屠恶大会还要热闹。
在屠恶大会上见到的这位慈眉善目童颜鹤发的老者,是这是几位评委之中,楚承安唯一有好感的前辈。
当时隔着距离,凭她的功力,还是大致能听见他们评委间的说话声,字里行间谢一飞对神秘的玄尘门颇为维护,爹爹也对其赞誉有加,数次提及,这个共同点就让她亲切了一些。
再看他的为人处世,确实如评论所说的德高望重,所以相较于欧阳鸣天自然多了份好感。至于铁清南,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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