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她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与折磨吗?”
看着这个迟暮的美人,彻底的苍老,丧女之痛仅仅几天就折磨得她,失去了光鲜,理智,还有优雅,变得可憎,可恶,甚至有点可怜,阿初知道那些恶言恶语刺痛了自己,也刺伤了孙母自己的心,看着她疯狂的谩骂,指责,质问,阿初除了对不起,不知该说什么,雨淋湿了阿初的全身,模糊了她的眼睛,黑伞下的人坚定的站着,正深情的望着她,在人群中没有看到秦,所有的人陆续的走了,只剩下阿初和孙家的人了。
孙母仇恨的看着阿初,阿初蹲下身子,将一朵朵玫瑰拆开,一共15朵,摆成一个心型。
“傅尔初,拿着你的花,滚开,不要玷污了我女儿最后的清净,一个凶手,没有资格来祭奠她”
说着将地上的花,用脚踢散,花瓣到处散的都是,很快被雨水,泥水覆盖。
阿初看着一地的残花和墓碑上孙宝瞳的笑脸,以及那晚她眼里的喜悦和光芒,阿初直直的跪了下来,抹掉脸上的雨水,对着孙父,孙母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说:
“我傅尔初从来不欠你们孙家任何人的,包括孙宝瞳,你说的很对,我该死,我早就该死了,我活着的每一天都煎熬,饱受折磨,但我的活着,替我妈好好的活着,孙二小姐很清楚我的母亲是谁吧,一个救出了你的姐姐,又为了救你而死的可怜女人,傅其华这个名字,孙副局长还记得吗?”
傅其华,孙副局长,这两个词汇,让孙市长的记忆拉回那段久远的回忆中,他永远都记得那张脸,永远都记得那个女人死的怎样凄惨。
“你是她的女儿?那么宝瞳的死?”
“她的死是意外”
“意外?傅尔初,就是你害死了宝瞳”孙母悲痛yù绝的抽泣着,嘶喊着。
“楚楚让你妈安静一会”
“我怎么相信你”
阿初靠近孙父,小声了说了句什么,孙父震惊的看着孙楚楚。
阿初转过身,看着不远处一脸微笑的说:
“孙宝瞳最喜欢的花,就是玫瑰,它高贵冷艳,却又热烈奔放,不像她,活的压抑yīn郁,苦涩而怯懦,你们自以为爱她,但你们却从没有了解过她,从来也不知道她真正要的是什么”
“我的女儿,是什么样子的,我比你了解,滚,你害得我们还不够吗?连死你都不放过她”
看着秦,手捧着玫瑰和百合出现,阿初不在理会孙母的大吼大叫,浑身湿漉漉的感觉,让阿初觉得难受,尤其是嗓子又干又涩,还有些痛,头也有点昏昏的。
秦看着阿初肿胀的侧脸和地上的花枝,对着阿初说:
“对不起”
阿初知晓他在为那天的事道歉,阿初扯了扯嘴角,将右手放在左边胸口的位置拍了拍,然后向前走去,后面传来,秦的声音:
“谢谢,谢谢你来送她”
宋锦年立马上前,一手将伞举到两人头顶,一手揽着腰,把她半抱在怀里。看着一边光滑白皙,一边红肿如糕,满是心疼的说:
“傻瓜,跟疯子讲什么道理,受伤的还不是自己”
“宋锦年,如果哪天,我也死了,你会不会为我哭”
宋锦年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的影子,宋锦年的心一疼,有些话,嘴上说的不在乎,可心里总会难受。
握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无比严肃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不会,因为我不会让你死”
阿初闷着声,淡淡的嗯了一声,很是随意的问道:
“宋锦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喜欢你”
“没有,从来没有”
“是吗?那我下次再告诉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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