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燕更是恶狠狠地盯着任长宁,真想扑过去将她撕成碎片。
那天她在河阳湖见过任长宁后,身上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种疹子。
那疹子又痛又痒的十分难受不说,还会传染到全身,就连镇上医术最好的杨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说可能是花粉xìng过敏引起的。
张红燕认定是任长宁捣的鬼,往年她也经常去河阳湖玩,可根本就没有起过这种疹子!
任长宁却回了张红燕一个明媚无比的笑容,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
被告带到,案子开始审理。
待到师爷宣读任长宁的状子时,张红燕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敢相信地望着任长宁。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自己对她做的每一件事她竟然都知道?
那为何自己每次见到她的时候,一点都看不出她对自己的仇恨呢?
如果任长宁知道这些事,她明明有那么多次报仇的机会,可她为何总是毫无反应?
任长宁只想说,一击必杀前最理智的选择是隐忍。
那张状子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任长宁状告张红燕的罪状。
一、欺诈致人死伤罪,张红燕包藏祸心,欺诈宋长宁去秀衣布庄偷布,暗地里又找郭毛蛋等人趁机dú打她,致宋长宁重伤昏迷三日,几乎丧命。
二、诬陷罪、侵害他人财物罪与故意伤人罪,张红燕指使郭毛蛋等人污蔑宋长宁的饭菜有dú,并暴力打砸其摊位又殴打宋长宁,使得她的名誉严重受损、财物和人身皆是受到了侵害。
三、蓄谋伤人罪,张红燕指使郭毛蛋等人跟踪宋长宁,意图绑走她丢入河里溺死。
几条罪状,每一条任长宁都能拿出充足的证据。
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如何能证明参与每一条犯罪的郭毛蛋是受张红燕的指使?
一是郭毛蛋本人已经供认。
二是任长宁拿出了张红燕和郭毛蛋接头时穿的那件蓝袍子,秀衣布庄的老板可以证明这件蓝袍子出自他们布庄,买走的人正是张红燕,并将剩下的布头和蓝袍子的布料进行比较,事实证明的确是出自同一匹布。
而且这种布料整个大钟镇只有秀衣布庄有,而且只有唯一的一匹,成品也只有张红燕那件蓝袍子。
三是有目击证人可以证明张红燕曾穿着这件蓝袍子从家里走出来,还有目击证人看到蓝袍人和郭毛蛋见过面,更有多个目击证人曾看到蓝袍人在案发当时曾在秀衣布庄周围出现过。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可卢县丞还是不肯判张红燕的罪。
这个结果,任长宁早有预料。
以卢县丞和张红燕一家的关系,自然是不肯为自己做主的。
但是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倒要看看卢县丞要如何包庇张红燕?
公堂上骤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卢县丞脸色yīn沉如水,张捕头也是脸黑如铁,张红燕更是犹如惊弓之鸟,在看到那件蓝袍子时已是面若死灰。
惟有任长宁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良久的僵持后,一道冷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死寂。
“卢大人,这块牌匾似乎歪了,上面是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字吗?”
不看其人,任长宁就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唐君鸿。
一回头,就见唐君鸿已然走到了公堂内,正歪着脑袋在看公堂正中那块牌匾。
卢县丞本是一脸怒色,看到唐君鸿时忽然就变了张笑脸:“唐公子,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时候,还不由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心里疑惑这牌匾明明并没有歪,可唐君鸿为何会这样说呢。
任长宁诧异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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