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除了三个活人,只有那墙壁上挂着的火炬上火焰跳动,与那铁柱和铁柱投在地上的阴影。
那阴影恰好投在之前那片血迹上。
白锦见二人打坐了一段时辰,看上去已有些气力,面色都好看了些,才起身走到铁柱前,伸手对着樊成之前的位置,按照同样的敲法敲了一次。
碰——碰——碰c碰——碰。
地面上暗门打开,露出那条阶梯。
依照往常,晏夜自是要明嘲暗讽一番白锦对这些歪门邪道的了解,可此刻的他却只微微抬头,又一如之前白锦同杨言知的对话一般,沉寂下去。
杨言知瞧见白锦的动作,却有些不赞同:“如今我二人负伤,无法陪同你下去,你孤身一人,太危险。”
白锦却已走到了那地下的阶梯上,听见杨言知的话,她偏头笑着望向他:“不会有危险。”
只要她没料错,就绝不会有危险。
石室里面只剩下杨言知和晏夜二人,杨言知打坐片刻,气息行了一周,淡淡吐出一口气,看向面无表情的晏夜,面上带了几分讥讽。
这小子子初见便和自己不对盘,倒也不是二人冤家路窄,实在是这小子性子坏嘴巴毒,到底是恃才傲物,初出茅庐,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这不,不过是自己的毒被人破了,便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看着实在闹心。
杨言知转念一想,又觉这小子虽说是傲气了些,但心性却不差,不会如此不堪打击,便问:“小子,那个能解你的毒的人,你知道是谁?”
晏夜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杨言知挑眉:“还是江湖上能解你的毒的人太多,你想不到?”
晏夜面色一黑,却只回了一句:“不知道。”
他在撒谎。
杨言知一眼望过去便知道,晏夜在撒谎。
就算不确定,但他应该是猜到了什么,才会如此表现。
只是杨言知可不想管太多,他也不过是因为晏夜同白锦有些关系才多嘴问了句。
两人才安静片刻,地上那暗门便又开了,白锦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这一来一回不到一刻钟。
杨言知有些疑惑,正要再问,白锦便笑望回来:“言知哥哥还是继续调理内息,尽快恢复为好。”
见杨言知不多问,盘腿打坐起来,白锦也席地而坐,白色长裙铺了一地,毫不在乎沾染了灰尘。
樊成再次出现时,见到便是这三人这般随遇而安的模样,白锦甚至靠着墙睡着了,樊成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她依旧未醒。
知道樊成身后的锦离不重不轻的哼了一声,阴冷视线上上下下扫了白锦一周,白锦才悠悠转醒。
见着来人,她面上似是有些诧异,问道:“现下是什么时辰?”
尚全在一旁,好心为她解答:“戌时三刻。”
这地方,还是作为待宰的羔羊,她还能睡着,尚全感叹这女子心大。
白锦面上闪过一丝了然,摸了摸肚子:“难怪,有些饿了。”
再抬头,扫过樊成几人,她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们还在这儿?”
樊成后退几步,看着白锦站起身,不紧不慢的拍着裙摆上的灰尘,只是她睡得太死,裙摆袖摆上皆是褶皱,如何抚也抚不平。
白锦这才好似有几分无奈的站起身,看向樊成几人:“再不走,会来不及的。”
青玄一干人等面不改色,如今白锦三人是瓮中之鳖,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
只是樊成面上的笑带着深意,令白锦捉摸不透。
但她白锦还是好心解释:“石室这密道不通往外面,这山谷三面环山,入口即出口,若是再不走,可当真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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