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锦不理会自己,杨言知固执的重复:“没人怪你。”
白锦倏尔睁开眼,嘴角带着笑意,语气轻松:“许是只有你这般想。”
杨言知张了张嘴,想说樊成也该是这般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惯常是阴阳怪气,但也惯是不会怪你的。
可又说不出口,哪怕一同长大,如今的樊成,他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了解他的心思。
“现下是什么时辰?”
杨言知听见白锦的问话,也不再多想,答道:“将过未时。”
白锦低笑出声:“我方才听着我是昏迷了两日,可我倒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无力了些,约莫也就是躺的久了点。”
“你自然是没感觉。”杨言知一听就没好气地回道。
她当然没感觉,被廖北背着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是累及睡过去了,翌日他这伤患都下床活动了,她却一直未醒。可把他吓坏了。
“是我错了,令兄长忧心。”
杨言知向来吃白锦这套,脸上登时带上笑意,伸手为她掖了掖被子:“小锦快别这么说,你了解为兄的一番心意就好。”
见白锦不安分的又要起身,杨言知不赞同的按住她:“你这是干什么,躺好!”
“我得去瞧瞧小晏,况且,这又不是秋冬时节,盖这么严实,很闷啊!”白锦不满的抱怨,说罢已经坐起身子,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杨言知难得对白锦虎下脸:“躺好!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不知道祸害遗千年吗?他可是被一剑戳了心窝子都死不掉,就是个千年大祸害。”
被杨言知强势的按倒,又被严严实实的被子包裹住的白锦复杂的看了一眼杨言知。
“怎c怎么?为兄说错了么!”杨言知被白锦的目光看的有些发虚。
是他的错觉么?怎么总觉得小锦的眼神里带了怜悯?
见杨言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自己也骂了一遍,白锦不忍的别过眼。
当年被迫收下三哥做徒弟的师父,一定更辛苦吧。
白锦这般想着,就见到杨言知正殷勤的为自己倒水,嘴里碎碎念着:“你方才听着大夫说了?你那药一日三回,可比我们擦药次数都多,可见你这内伤比我们这皮肉伤可严重的多。你莫再担心那臭小子,他啊,不就是心情差点话少了些,还不是该吃吃该喝喝。”
将茶水端到白锦床前上摆着的托盘上,杨言知见还有些烫手,也没递给白锦,只继续道:“依为兄看来,那小子话少的时候可顺眼多”
白锦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杨言知自觉闭上了嘴,不再喋喋不休的惹人烦。
“我都醒了,晚上就不喝药了。”
杨言知一听就瞪大了眼:“不行!”
而后察觉自己语气太过生硬,又放软了嗓子:“良药苦口,必须得喝。”
白锦长叹口气,不做声。
这不回应的态度,让杨言知一时不明白白锦这时应下了还是没应下,而后一副感慨良多的模样道:“当年小锦还是小小只的时候,可比现在要听话的多,如今小锦大了,为兄也管不住你了。”
白锦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
决定不揭穿当年他带着她恶作剧的事。
“也是因为小锦大了,”杨言知脸色忽然变得黯淡,“才不来找兄长的么?”
白锦一愣,就听杨言知声线低沉道:“夜知道我一定会回临安,说什么都会让你来找我,你明知我在哪,却不来见我”
杨言知心性在白锦面前瞧着
稚气了些,可到底是不傻得。
白锦自然知道杨言知会猜到这些事,只是看他这委屈的表情,听他这婉转的语气,却是一直在怪她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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