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马车才出了大营,就蓦地停了下来。
一辆马车飞快地朝大营驶来,鹿知城认得那是周炽的马车。
鹿知城忙得就跳下了马车,忙得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那马缰,沉声问那驾车的侍卫:“周大人呢?他怎么样了?”
“启禀将军,周大人他晕倒了,”那赶车的侍卫忙得跳下马车给鹿知城行礼,一脸风尘仆仆,喘息不定,显然是拼了命驾车飞奔回来,他急得不行,跟鹿知城道,“周大人今日天不亮就急着要赶回广西,属下当时瞧着周大人面色不佳,就建议周大人在大营再修养两日再启程回去,但是周大人断断不听,非要”
不等那侍卫说完,鹿知城已经跳上了马车,掀着帘子进去,他早就猜到周炽必然难受急了,但是这甫一瞧见周炽一脸惨白就这么直挺挺地瘫在马车里,他还是吓了一跳,周炽显然比他想象的伤得更重。
“周炽,周炽”鹿知城小声唤着,一边伸手过去,蓦地,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僵,但到底还是轻轻地放在了周炽惨白的脸上,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里已然带着浓浓的疼惜和愧疚,“周炽,你怎么样了?”
周炽自然回答不了他,他这么晕着,却还死死地咬着牙,灰白的嘴唇上都渗出了血珠,鹿知城瞧着他这幅模样,眼眶蓦地就红了,他没有再说什么,他取了毯子把周炽裹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周炽抱出了马车。
“将军,我来吧,您”侍卫忙得过来想帮忙,却被鹿知城给呵退了。
“别碰他!”鹿知城冷声道,一边小心翼翼地抱着周炽,飞快地朝大帐跑去。
侍卫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这才想起来赶着马车跟着进了大营。
“谁都别让进来!”
鹿知城一边抱着周炽进来,一边吩咐侍卫。
“是,属下遵命。”侍卫有点儿莫名其妙,还是忙得躬身答应。(((
床上已经铺好新的床单,鹿知城轻轻地把周炽放在了床上,让他趴着。
鹿知城小心翼翼地退下了周炽的外衫,区区一件外衫,鹿知城脱了好一会儿才脱下,因为后背黏着血,再要脱中衣,已经是不可能了,白色的中衣,后背上星星点点都是干涸的鲜血,这时候都黏着周炽身上,刚才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这时候周炽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鹿知城蹙着眉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然后取了把剪刀过来。
“周炽,你忍着点儿。”鹿知城轻声道,一边剪开了周炽的中衣。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煎熬过,还是对着一具男人的身体,尤其是那雪白的身躯上密布情色的红痕,他虽然不曾娶亲,却也知道那红痕是怎么来的,他又是羞愧又是别扭,强忍着不去多想,努力把心思都放在了剪刀上。
多余的布料已经被剪去了,只剩下黏在后背的布料,鹿知城已经下不了剪刀了,他只得放下了剪刀,起身取了一罐子雄黄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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