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鱼双眼放空，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小巧的脸上面无表情，仿佛一个木头人一样。

    又过了一阵，顾西辞似乎并不满足于亲吻，他稍稍直起身子，松开皮带，却蓦然碰触到余小鱼冰冷的眼神。

    “你到底在不满什么？”顿时犹如一桶冷水兜头浇下，顾西辞恢复了冷静，看着余小鱼低吼。

    余小鱼一把推开了他，神情冷漠地坐起来，一边系着睡衣的扣子，一边冷冷地回答，“若是得到了我你就能告诉我真相，我十分愿意。”

    她款款站起身来，柔若无骨的手臂像是水蛇，缠上了顾西辞的臂膀，一双漂亮的杏核眼中眼波流转，正笨拙地卖弄着风情。

    白嫩的指尖似有若无地拂过顾西辞的脸庞，他嘴角一动，不耐地将脸转到一边去。

    “你真的是够了！”

    顾西辞将这句话撂下之后，一把把余小鱼掼在床上，转身走到门口。

    她不依不饶，就像是一块橡皮糖一样攀附在他背后，“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顾西辞身形一顿，紧接着，他狠狠地挣脱开来，将余小鱼抵在墙边，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之中此时充斥着满满的怒意。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玩具，我想留就留想扔就扔，别不识好歹！”

    说完了这句话后，他再无留恋，把门狠狠一摔，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震荡。

    余小鱼被这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住了，怔怔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只听门外传来顾西辞的声音。

    “林管家，给我把这个门反锁起来，她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好。”

    余小鱼感到眼底一阵热流涌过，微微闭起眼睛，两行热泪就顺着脸颊滑落。

    她无力地瘫软在松软的地毯上，抬起手背来，将残留在脸蛋上的泪滴狠狠抹去。

    奇怪，这眼泪怎么冰冰凉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余小鱼便已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她软倒在了地毯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顾西辞早早起身，晨练，来到楼下吃早餐，仿佛并不在意余小鱼的存在。

    到了上班时间，林管家把他送到门口，略显犹豫地说道，“顾少爷，少奶奶她的房间从昨晚开始就没有任何动静了。”

    “哦。”顾西辞打开车门，不带一丝停顿地坐进车中，“等我回来再说吧，先不用理她。”

    “可是少爷，她的身体。”林管家的脸上露出一丝隐忧。

    顾西辞眉间神色一沉，“等我回来再说。”

    一晚上的噩梦不断，余小鱼始终都停留在浅层睡眠之中，不知中途惊醒了多少次。

    只要一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母亲临死前的模样。

    寒冷，无助，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的屋檐下面。

    她掀开无比沉重的眼皮，擦去眼角冰冷的泪滴，扭动着僵硬的脖子，感觉全身如同负重千钧，没有一处地方不在叫嚣着疼痛。

    余小鱼扶着墙站起身来，拖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刚想爬回床上时，门外却传来了林管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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