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伴随着一声饱含着万分怒火的怒喝,又一个景德镇出产的青花瓷杯被狠狠的摔在了门外,刹那间,便化为了一地残尸。
“唉,你说,咱爹这次会不会被气死?”跪在庭院中央的范猛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二弟范勇。
“放心。”范勇依然眼观鼻,鼻关心,连瞥都不撇自己大哥一眼的说道:“咱爹属王八的,没问题。”
“简直气煞老夫了!”偌大的房屋内,孤零零的放着一把太师椅和一张八仙桌,椅子上,一身对襟练功服打扮的范龙正端坐于上,在他的周围,零散的分布着十几个破破烂烂的瓷器,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这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子这次真的是被气的不轻。
“判官!好你个判官!我范家就和你杠上了!咱们势不两立!”咬着牙齿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气的全身乱颤的范龙猛的端起桌上的一把紫砂壶灌了一大口水,然后“啪”的一声又将这个可怜的茶壶远远的扔了出去。
“唉”门外跪着的四兄弟齐齐的叹了口气,心里念叨着:“这都第六个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其实,说到底范龙这次是冤枉了李凌。
因为乍一得到两件宝贝,李凌哪里还有工夫跟他们一家蝼蚁一样的人物计较,早忙着回去炼制法宝了,至于他和范家的赌注,直接打发崔天凯个滚刀肉加马屁精来办了。
可是,错就错在这次帮李凌办事儿的是崔天凯。
如果是年高德劭的花伯来办这个事,那他一定会找李凌问个清清楚楚,欠多少钱,讨回多少,讨到什么程度,花伯一定会办的妥妥帖帖的。
可是换成崔天凯这个流氓出身的滚刀肉,那一切都变了,一心想着拍李凌马屁的崔天凯哪里还顾得上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有多少算多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早年做过高利贷催收的他直接把范家在深州的这个七进别院打扫了个干净。
别说那些珍奇古玩和灵丹妙药了,就连整个宅子里的家具都被他喊人抬了回去,就给范龙留下了一桌一椅,还有十几个茶碗茶壶。
想到崔天凯那张即令人憎恶,又令人恐惧的脸,范龙猛的抽出了放在腿边的倭刀,狠狠的一刀劈在了自己刚刚还坐着的太师椅上。
“判官!此仇不报,我枉在人世走一遭!”怒吼一声之后,猛的收刀回鞘,转身往屋外走去。
“老,老爷,有,有您的电话”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范龙猛的一回头,顿时又被那个年方二八,满脸芝麻,身高四尺尺,体态如瓜的丫头给吓了一跳。
仔细瞧了瞧,范龙认出了这是范家在粤省唯一幸存的一个使唤丫头。
早先,这丫头是负责厨房择菜的,可是崔天凯直接把范家所有稍有姿色的丫头都拉进自己的娱乐城抵债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他实在不好意思下手,于是便给范家留了下来。
在心中再次问候了李凌十几代祖宗之后,范龙强忍着捂着脸从那个丫头手里接过了电话。
“我是范龙!哪位!”心气不顺,因而范龙的语气也变的十分不友好。
“范大师嘛?我是深州的陈大江!咱之前见过的。”电话里,传出一道威严而又有磁性的声音。
“深州首富?你有什么事情?”范龙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好像和这个前市长有过一面之缘。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范大师最近落难了,所以便略作安排,给您准备了一个歇脚的地方,怎么样?我派人去接你?”陈大江略一沉吟,便直接道明了来意。
“哼?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到底有什么事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范龙年近七旬,自然非常明白。
“好事儿!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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