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儿,这就是害死你母亲的女人,就是这女人协儿”声音回旋在殿堂里,刘协仔细的辨别着声音的来源,可是这声音就像来自一个空灵世界。
何太皇太后大声嚷道:“快来人呀,屋里有人,有刺客啊,赶紧来人啊”她边叫嚣着,边夺门而逃,与匆忙进来的李英撞了个满怀:“小英子,还不赶紧抓妖啊,这屋里有妖怪啊”
李英将何太后稳定了,口中说道:“奴才早前就跟太后您说过了,这迎春殿进不得,里面不干净,可您偏不信。”说完,看着茫然的刘协,还有伏寿说道:“二皇子,伏小姐,这下可知道厉害了吧。还不赶紧锁上大门赶紧走啊。”
“烧了那迎春殿,李英,命人烧了那迎春殿。”此刻,刚才殿堂内阴冷的笑声久久地盘旋在何太后的脑海里,令她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好,我命人烧了那宫殿”李英口中答应着。
刘协急了,赶紧说道:“李公公,千万不能烧这个屋子,这是母亲住过的地方,也是本王出生之地,怎么能烧了呢?”
“小皇子,这迎春殿里的确藏有妖孽,此殿不能久留宫里啊。”说完,就扶着何太皇太后,惊魂未定的向寝宫走去。
这一晚,何太皇太后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彻夜不眠。迎春殿里那女鬼的阴冷笑声,让她再次想起了当年鸠毒死王美人时的情景,王美人痛苦的表情,身子在地上扭曲打滚,临死前也是这般凄厉的冷笑。何太后彻底失眠了。
铜镜前却惊现一夜白头,何太皇太后无奈的将铜镜合上。就听得屋外李英神色慌张的进来了:“太后早安!张让等有急事禀报”何太后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早前来禀报,一定不会有好事。
“这么早,又是什么事情啊?最近哀家老感觉”还未等何太后说完,只见张让,段奎等四位常侍一上来,就扑通跪倒了“太皇太后,何大将军死了。”
何太后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呐呐自语道:“我家兄长,何人所为?何人所为?”
段奎接着说道:“是张让手下的一位中黄门干的,这不,微臣将何将军的首级也带来了。”说完,将一个白色的布袋子递给了何太后。
何太后哪敢打开看啊,就命令李英前去查看。李英战战兢兢的打开了袋子,只瞄了一眼,就闭上眼睛说道:“太后,的确是何将军”
何太后彻底的崩溃了。她一下子瘫软在榻上,欲哭无泪。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此刻,她有些六神无主,口中木纳的自语:“我的兄长,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这以后的日子,我该怎么办”。
何太后心里明白,兄长的死,意味着她前方的路也将走不长久。
张让与段奎沉默无语,两人相视而笑,眼里都闪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得意。张让看了看泣不成声的何太后,起身道:“太后节哀顺变吧,如今不是哭的时候了,前方已经来信说,董卓部队十万已经逼近洛阳城了,何将军之死,老臣看法,袁绍也不会善罢甘休。你我早晚都是瓮中之鳖了。”
何太皇太后抽搐着脸,脸色苍白的可怕。她想到连日来宫里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缠绕了好几日的南北宫火光冲天的梦,王美人七窍流血前来复仇的梦。何太后感觉心头一阵紧缩,她拍了拍心跳不已的胸口,无奈的说道:“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宫里看来就要不太平了,你们可不能撇下哀家不管啊。”何太后说这话时,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奈。此时,关于何将军的死讯,也只能是顺应天道了。
“张大人,你到是说说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何太后看着张让,眼神咄咄逼人,语无伦次。
张让叹了口气,道:“太皇太后,老臣一生视效忠朝廷为己任,老臣对得起天下。如今,老臣时日也不多了,太后,您赶紧和皇上拿着玉玺从复道逃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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