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呢?”海民埋怨母亲道。
“我这样不也是为了你。妈得叮嘱你几句,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不同以前了,这言行举止得要注意。交朋友更得慎重。过去那些个狐朋狗友该断交了就断了吧!啊?”
“妈,你说什么呢!满仓可是我的同学,之前你还不是让我多向他学习嘛!”海民端起一碗饭说道。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今非昔比,你懂不懂!”鲍桂英给儿子碗里夹着菜说道。
“做人可不带这样的。再说了,人家可是带了东西来的。”海民道。
“谁稀罕他的东西。”鲍桂英不屑一顾的样子,眼睛却偏向了旭日干拿来的东西上,见满满的一大包东西甚感好奇,“我看看拿来些什么破东西。”说完放下碗,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去。
海民看着母亲的举动,无语的摇头叹气
回城后的鲍喜贵,组织安排他担任了农牧局局长,算是高升了。
然而,对此,他并没有显示出有多么的高兴,反却对希拉木伦草原倒是一直的念念不忘。
这倒不是说他对那里有多么的留恋与热爱。他只是不甘心于刚见起色的“伟业”就这样随着他的离开功亏一篑了。
那里的土壤他曾和专家私底下进行过几次勘察,那里还是适合农作物生长的。
那么一大片的肥沃土地,要是把它变成农田,那它的年产粮量将会是不可估量的。
将其打造成为“塞外粮仓”,是鲍喜贵心中的伟业。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希拉木伦草原时就给自己定下了的伟业。
为了这个伟业,他不惜扎根牧区,险象环生的与索多等一些“顽固分子”斗智斗勇。
他在心里曾制定过一系列的计划,去循序渐进实现他的这一“伟业”。
眼看着计划落实的就要有所眉目了,却被横空出世的一纸文件打乱了。
文革结束了,精心呵护的襁褓中的孩子,夭折了。这怎能不叫他痛感惋惜,倍感遗憾呐!
办公桌前良久沉思的鲍喜贵点燃一支烟,他的思绪正如腾起的烟雾,翻滚开来。
从小在农区长大的他,深切体会着土地的实诚。
这世上,最诚实,最不可能骗人的就是土地。“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农民出身的他,同样最讲究实际。人能拿在手里的宝贝才是实实在在的宝贝,得不着的就不是宝贝。
如此的“伟业”倘若在他手里实现了,凭借着那样“前无古人”的业绩,他的官位绝不是现在小小的一司之局长。
他会成为一个地区,举足轻重,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乃至于凭借这样的丰功伟绩,彪炳史册也是相当有可能的。
憧憬着美好前途,鲍喜贵实在无法放弃他心中的那份。“伟业”。
他狠狠地掐灭了那支快要燃尽的烟头。心里升腾出一股子昂扬斗志。
“没法成为事必躬亲的一线工作者,可以成为出谋划策的幕后指挥者。想当年诸葛孔明不也是,运筹于草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嘛”心里有了计划的鲍喜贵,自我打气过后,开始重新点燃了雄心万丈。
他的脑袋里开始筛选着充当自己“傀儡”的人选。
他不由又抽出一支烟,夹上嘴唇,从盒子里拿出一根火柴,火柴划亮的瞬间,跃动的火苗中隐现出一张脸——旭日干!
燃烧殆尽的火焰烫了一下手指,将思索中的鲍喜贵条件反射的抽回了被烫了的手。
他片刻思虑后,重新点燃那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烟雾吐出来的还有他的斟酌和怀疑。
“高考制度恢复以来,上级部门特别关心像你这样的,既有文化又曾在文革期间担任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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