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明带着我往门口走,可是一看到大楼门口的记者,他的脸可真的一下子又恢复了乌云密布。他手上的拳头握紧,一副快要爆发的样子,但我知道他还是在隐忍着不吭声。没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了大厦门口,高高的钢化玻璃门倏然打开,那群记者看到裴修明跟疯了一样不停地拍照提问,“裴先生,工程出事情是不是必然的?您是不是一直采用偷工减料的方式节约成本,从而导致了这样的事故?”
“这么垃圾的工程,您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吗?工程质量如何让人们信服呢?”
记者们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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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修明黑着一张脸,几乎喷火。但他一直在隐忍,陆青跟几个保镖上来护送我跟裴修明先离开,但不知道谁推了我一下,我好不容易站稳了,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抱歉,现在我们裴总不接受采访。各位请不要随便拍照,我们很快会对这次事情召开发布会,希望大家稍安勿躁。”然而现场一片混乱,压根没人鸟我。
陆青护送着裴修明上了车,然后来寻我。
我拦在那一大堆记者面前,“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召开新闻发布会的话,会提前通知各位的。”
没想到我话没说完,又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这下子实实在在摔了个结实。那些记者赶紧去追着裴修明的车子拍照,不知道谁趁乱踩了我两脚。我疼得眼泪泛滥,右手手指都快废了!疼得要命。陆青赶紧扒开人群拉住我,我刚起身,又有记者过来围住我,“你是裴氏地产的总经理周小姐吗?工程出事,你们是否早有预料?”
“请问你能否给我们爆料一些内幕?”
虽然有陆青护着我,但我们两个人远远不能跟十几个人的力量抗衡。很快,记者将我跟陆青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种问题在我耳边萦绕着,我耳朵轰鸣听不清楚,只觉得脑仁疼。
“全都给我滚开!”
不远处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些记者瞬间散了,让出一条通道来。我循声望去,竟然是裴修明又回来了!他冷着一张脸,眉头皱着,深邃的眼睛里散发着慑人的光芒。他大步迈向我,我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委屈,却一点都不敢哭出声音来。
这时候我千万不能表现出脆弱,我不能。
那些记者好像都被他的那一声“全都给我滚开”震住了似得,有些愣住了,看着他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护在怀里,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关切和疼惜。
我想今天我真的是很衰吧,不仅工作上出了大纰漏,还在记者媒体面前摔了个狗吃屎。而且,我发现自己在那群记者面前一点威信都没有,这让我觉得很挫败。
很快裴修明上了车来,那些人还嚣张地在车外拍打着车窗。
裴修明冷冷地说了句,“开车。”
那一大群人便像是失去了重心一样,往我们身后滑去。
出了裴氏大楼的正门,裴修明立即抓住我的手,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眼里汹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靠着他的肩膀哭了,我说,“我被推了好几下,然后手被人给踩了。”
他赶紧打开车内灯看了看我的手,果然手背上跟小手臂上已经青了好几块。裴修明两只眼睛凝起火光,立即打电话给陆青说,“查查今天晚上推小洁的那个家伙,还有早上拽她衣服的那个,给我一起往死里整!”
我知道人家也是被谭思思收买了,罪魁祸首其实是谭思思,赶紧拉住裴修明说,“别,他们可能也不是故意的。现在公司正各种忙,我们就别节外生枝了,行吗?”
“这种人你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下次只会变本加厉。”他冷着一张脸吩咐老赵,“先去军区总医院。”
裴修明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场,嘴唇紧抿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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