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营的夜风肆意的吹刮着,本该令人舒畅的和风此刻却显得格外阴冷。
柳逸尘与赵、杨二人一道,沿着山路向上行走,一路蜿蜒崎岖,山石嶙峋,古树环生,层层叠叠!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太阳西落而下,而那羞涩的圆月却是躲进了漫天烟煴之中,不见踪影。
待几人从一片茂密的石林中走出,杨兴文左右望了望,见四周一片漆黑,已是分不清方向。他疑道:“不对呀,此处因有一处溪流,与那一座光亮的石桥才是?”
他咬咬牙,他摸着黑不停向前走去,似要证实自己的想法。可仅行了数步却被身后的柳逸尘一把拉住。
柳逸尘道:“小心了!你面前可没有路,只有一条沟壑罢了!”
杨兴文一惊,定睛看去,就在他身前数步处确有一条深险沟壑,阻断了去路!
杨兴文吓得连退了数步,暗自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这时,一旁正贴在一颗高松树干上歇息的赵宁喘着粗气说道:“杨兄……你确信不曾走错?我方才常言此山深沟幽壑颇多,一步踏错便容易跌落山崖,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容我看呐,咱们还是原路返回,走那官道正路才是!”
杨兴文用力摇了摇头道:“方才途经那片石林,我便可确信自己不曾走错。”
赵宁哂笑道:“可此处毕竟没了路,难道我等还能造出一条路来不成?”
杨兴文似是不死心,他蹲在那沟壑边上,不停往下捞着,好似想要捞出什么,却如同灵猴捞月一般,除了寒风,什么也无。他不解的坐到了地上,不断摇首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便在此时,柳逸尘突然出声问道:“敢问杨生,你言之中那溪流是何色彩?”
杨兴文略一思索道:“说来也怪,那溪流不似寻常溪水一般白净透亮,而是如那虹彩,五光十色好不空灵。”
柳逸尘浅笑道:“原来如此,非是此处无路,只是今日乌云遮蔽,少那一缕月光罢了。”
说罢,柳逸尘抬袖一转,将一股寒风拢入,一时间道袍随风起伏,忽涨忽缩,势如波浪。再一抬袖,如蕴有阴阳乾坤之理,一股强风兴过,扑向空中。
霎时,强风卷去阴霾,将那无边之黑幕捅破。
一缕,两缕,随即无数的银光洒落凡尘,笼罩在那深幽沟壑之上。
朦胧之间,一抹强光闪现,恰似星辰陨落。
此刻,竟有那天外银河之水,源源不断,落得九天而来。潺潺流水,璀璨无垠,飞流直下,铺满沟壑。泠泠水光之中,不时有那奇形怪状,五彩鲜艳之鱼从水中跃出,泛起水花,波纹荡漾。
望着那不断流入的银河之水,杨兴文兴奋的扑了过去,高呼道:“是了!便是此水!便是这般色彩!”
他不断的将水舀起,捧在手心之中,顾不得生冷,猛地灌入口中,反复几次,他便停住在那,回味无穷,似是生命得到了升华。
一阵雾气弥漫,柳逸尘乃见一道斑驳的灰影,从沟壑那端飘来,连绵不断,层出不穷。
那竟是一座石桥!
很快,石桥便停靠在了边上。如此,一条天路乃成!
杨兴文拉起了四肢僵硬的赵宁便要过那桥去,却丝毫不曾注意赵宁那渐已惊惧的眼神。
柳逸尘亦缓缓的走上石桥,桥上的石板还略显湿润,上面结满了墨绿色的青苔,像是不常有人在这桥上行走。手扶石桥栏杆,伫立在微凉的秋风中,眺望远方。一抹朱红,虚浮在山间树林的倒影之中,像是长轴画中一滴红墨,在光芒中渲染开来。
此处非是甚么良善之地也!
越过石桥,柳逸尘好似看到了一片灯火闪烁,他隐隐的朝着火光走去,随即惊奇的发现此刻自己恍如处在集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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