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一事过后,巍鸣心有嫌隙,纵然叶蘭几次三番求见,均被他一次次回绝,前来为她复命的侍女也愁容满面,向叶蘭解释道:“也不知最近小君怎么了?以前总是让我们欢欢喜喜迎着姑娘,现如今”叶蘭苦笑,止住了她,递给她一只锦盒:“麻烦您将这呈给巍鸣君。”侍女打开一看,见是一碗粥,入内转交于巍鸣,他本来不想接,听到侍女说是叶姑娘亲手所熬时,他才一怔,拿起勺子尝了一口,便愣在那里。
跟那日茅草屋时她为他煮的一模一样的味道。
侍女见状便道:“叶姑娘还在门口,要请她进来么?”
他迟疑地望向门口,仿佛目光能够穿透那薄薄的一层门板,窥见她的形容,终于他还是低下了头,说:“不不用了,告诉她,我很累,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蘭走后没多久,就见一个面生的侍卫慌慌张张前来禀告巍鸣:“不好了,叶姑娘受伤了?”
巍鸣大惊失色,连忙问:“她怎么了?伤在哪儿?”
侍卫微低着头,答他道:“叶姑娘在竹苑摔伤了,刚刚被抬进香榭。”
巍鸣一跃而起,奔出门去。
与此同时苏穆也从牢中放出,荆南依听说兄长伤势严重,全是为了自己嫁入逍遥堂的缘故,因此百般体贴,万般愧疚,在他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苏穆自然心疼不已,更加坚定了要带依依回鸾倾城的决心,荆南依一面为巍鸣心乱,一面又为苏穆担忧,一连数日愁容不散,傅昊郗看在眼里,便找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来讨她欢心,其中包括一只通体碧玉的九连环,摆在荆南依的面前,含笑道:“好东西。我特意让人找来给你的。你试试看,可解得开?”
她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就丢在一边,不耐烦道:“滚。”
傅昊郗虽爱极了荆南依,却也不是天生好性儿,强压了怒火,冷冷地撇开了头:“看来,是我多事了。”这时一侍女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道:“郡主,巍鸣君邀您到竹苑欣赏夜光杯。”
荆南依即刻来了兴致,正要答应,就听背后有人大喝一声:“别去!”
她回头,正是一脸焦灼的傅昊郗,那侍女鬼鬼祟祟瞥了一眼他,像是心虚,很快就溜了。荆南依不疑有它,快活地翻开妆奁装扮自己,浑然不顾傅昊郗几乎低声下气的请求:“不要去,依依,别去”
荆南依自顾自地涂脂抹粉,左顾右盼望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还是不要涂胭脂了,清丽脱俗似乎更雅致些裙子呢该穿什么颜色的裙子”
傅昊郗倚着桌案,整个人似乎摇摇欲坠,因她的无视而歇斯底里地吼:“不要去!”
她惊诧地回头:“你说什么?”
傅昊郗几乎是在低声下气地哀求:“就一个时辰,留下来,不要去,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了?”荆南依有点好笑地看着他,“你不会不知道我有多盼望这个机会吧,况且日暮黄昏,自然是去喜欢的人,留在这里看你有什么意思?”
傅昊郗表情痛苦,一把拽住了荆南依的手臂。荆南依冷面斥道:“我自然会回来,你等着就是!”
傅昊郗怒吼:“我等够了!”
荆南依对他连敷衍都懒得,挣脱手臂,斥他道:“放手,别耽误了我的时辰。”
“依依,就当我求你了,在你心里,我的请求连他的一个时辰都比不上么?”
荆南依懒得与他废话,见他怎么都不肯松,恨恨一跺脚,重重踩在他足尖,他岂会在乎这点小小疼痛,但见荆南依去意已决,傅昊郗还是选择了黯然放手,眼看着她如只快活的小鸟一样翩然而去,难以遏制的却是心头浮起的一层惘然疼痛,沉默片刻,还是提足跟上她的脚步,选择在暗中保护她。
巍鸣听闻叶蘭受伤,马不停蹄地奔向无人的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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