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西林抱着小马扎牵着八块赶到程家，人群已经散了，顾风等在楼下接她，两人上楼进屋，程素和蒋西林刚好打个照面。

    程素：“······你请的外援该不会就是她吧？”

    蒋西林笑眯眯的：“对，就是我。”

    在程素的想象中，关于鬼神方面的能人一般都是高深莫测，仙气飘飘的老头，再不济中年大叔也行，这姑娘跟他同岁，到时候怕是要吓哭，还得他们帮着照顾，这哪是来救命的，分明是来添乱的。

    程素心情顿时沉重下来，他和顾风还好说，再不济还能跑，虽然不知道能跑到哪儿去，但是程母腿脚不便，根本跑不了。得想个法子，让程母先出去躲躲，反正那东西是冲着他来的。

    程母到现在还惊着呢，在房间休息，清晨那一幕把她吓坏了。

    蒋西林看出程素的顾忌，也没点破，把双肩包放下，八块松了绳子，在客厅来来回回的绕圈子，像是在熟悉新地图。

    蒋西林从背包里拿出三个煎饼果子，豪华版的那种，递给顾风和程素：“先吃再说。”顾风和程素一大早又是惊又是吓的，这会儿稍微缓过劲儿来，开始感觉到饿了，顾风接过来道了句：“谢谢。”

    蒋西林：“甭谢，给你加了辣条，从业务费里出。”顾风：······

    程素心里揣着事儿，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两口就放下了。下午，仨人一合计，给程素的大姨打了个电话邀请程母去小住两天，程素大姨也在市里，离程素家不算远，直接开车来接程母，程母一开始还不愿意：“素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他大姨：“有啥不放心的？你在家还不是素素做饭做家务照顾你？”程母：·······好像挺有道理。于是，下午他大姨就把程母接走了。

    晚饭叫了外卖，饭后，程素问：“那东西今晚会来么？”

    蒋西林似笑非笑：“你希望它来么？”

    程素摇头。

    蒋西林道：“那它肯定来。”

    程素：·······皮一下很开心么。

    蒋西林料定今晚，那东西还会再来，因为大多数这种东西都特别偏执，认准一个人，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除非得手。

    听了她的判断，谁也睡不着了，蒋西林说道：“该吃吃，该睡睡，鬼怪不会因为你绝食饿瘦对你手下留情。”

    然而，话是这么说，觉是别想睡了，仨人决定打扑克输了贴纸条，两学霸带一学渣，几轮下来，蒋西林脸上贴满了白条，再输下去也没地儿贴了。

    程素：“还玩儿么？”

    蒋西林极力挽回尊严：“玩啊，学霸了不起啊？”

    靠坐在沙发上的顾风，指指乱七八糟的牌堆儿，指尖儿又指指自己的脑袋，说了句：“出过的牌都记着了。”

    学渣蒋西林在学霸面前瑟瑟发抖：“全记住了？”

    顾风点头，她又转头看向程素，得到同样的答复后，蔫哒哒的道：“哦，学霸是很了不起啊。”

    洗牌，抓牌，一张，两张，三张，四张，轮过一圈，又到蒋西林，她指尖摸到牌面，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他们一共三个人，怎么上一轮抓了四张牌，顾风和程素跟她对视一眼，目露紧张。

    三人谁都没出声，沉默的抓牌，空气压抑凝滞，三人抓好牌，眼睁睁的看着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惨白惨白的手，拿了张牌，然后缩了回去。

    －－－－－－题外话－－－－－－

    小剧场：

    多年后，蒋西林：厉害了学霸。

    顾风：还有更厉害的想看看吗？

    蒋西林莫名脸红：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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