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传回消息,运往卫州供燕国公与北漠交战用的军粮,在路经中州与平洲交界处时,因压粮官管理不善,致使不少军粮沉于江中这,这怕是”
“嘭”
凌骞闻言一口气别再胸口,直接一挥手扫落了龙案上的奏折和砚台笔洗等物。“废物,你这督粮官是怎么办事的?放着陆路不走,为何要走水路?来呀!给我将这个蠢物拖出去砍了!”
帝王暴怒,安天殿内一时噤若寒蝉。无一人敢站出来为督粮官阚岷求情,毕竟那沉入江底的乃是边关正要待用的军粮,出了这种疏漏,不死都难啊!
殿外的值守侍卫,闻声快步入殿将阚岷按压绑缚后,便要拖出殿外。却见阚岷挣扎着,不断的大呼冤枉。“陛下,陛下下臣还有事情禀明,还望陛下开恩,开恩!”
“慢着,阚岷大人,你轻忽疏守,用人不当致使军粮沉于江底,累的前方将士无粮可食。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又有什么事情还需禀明陛下?”凌玄逸忽然发现阚岷的视线总是往太子处瞟去,于是心中暗起疑意,这才忽然拦下值守侍卫,对着阚岷问道。
见凌玄逸站出来开口动问,值守的侍卫也纷纷知趣儿的停止了把阚岷往外拽的动作,任由他被捆绑着,立于安天殿门旁说话。
阚岷也顾不得眼泪鼻涕由挂脸上,稍缓了几口气息,才跪于地上哽咽道:“陛下容臣禀奏,臣本是安排着走陆路。可是,可是却被太子殿下强求要求这次运量走水路前往卫州,而且所用之人,也不是臣原本安排的压粮官。臣实在是,实在是冤枉啊!”
凌骞已经反应不过来了,站在龙椅前,等阚岷将事情说个一清二楚后,凌骞不可置信的慢慢转头看向太子。
满朝的大臣,也都各自肚肠的望向了太子。尤其是那些太子一党的人,面上已经是铁青铁青了。
凌玄逸一派的一干股肱栋梁,或是勋贵老臣,则是唉声叹气的低声埋怨起太子多事。
此刻唯独凌玄逸,没有唉声叹气,也没有怒起指责太子误事。而是听完阚岷的话后,急忙站出班上奏道:“陛下此时不是追究孰是孰非之时,卫州燕国公正需军粮,因此需要尽快筹集新的粮草,尽速发往燕国公军中!”
“陛下,昭郡王世子所言极是,至于太子疏失,日后在做惩戒。眼下,还是前方战事要紧呐!”左相带头领着臣工们劝谏道,实在是没心情这会跟太子一帮人缠斗。若是这批粮草不能及时运抵燕国公军营,只怕那边会有断粮之危。
西秦皇凌骞闻言,硬是压住了心底的那股怒火。眯着眼冷冷瞟了天子凌翰两眼,然后让左相尽速筹集军粮,开启国库,用银钱和皇都内的经营粮草的商户兑换粮草。
左相领命后,没有多做停留,而是急速的先一步退朝出宫,准备去和皇都的那些大商户们商议筹粮之事去了。
等这一波太子惹来的麻烦处理过去后,西秦皇这才又转过头准备收拾太子了。
而凌翰则是一早就跪在玉阶下,浑身冒着冷汗,额头上也是不时的往下滴答滴答着冒着汗珠。人已经快跟水利捞出来的一样了,浑身浸湿透了,加上那微微哆嗦着的身躯
“下去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朕,对你很是失望,下去吧!”凌骞此刻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斥责了。有心痛,更有惋惜和失望。
从小就将他立为太子,一直期盼着凌翰能担负得起日后的西秦,可是这么些年了。学会的不过是目光短浅,心思狭隘,于事遇事时从未曾有过深知灼见和长远的目光,只会嫉贤妒能,疑神疑鬼。
尤其是和昭郡王世子,原本该是亲和紧密的兄弟,可却硬是被太子将二人之间弄得僵持不下。数年的积怨下来,双方都成了势同水火,就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从中再如何尽力弥补,都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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