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一片萧瑟。
折家大院里,一个女子百无聊赖地附在冰凉的楼栏上,用纤雪一指戳着正好的晴刹花朵。
她肤发如雪,瞳泛异彩,只身一件素衣,可她似乎对凛冬之寒不知不觉,只如少了乐趣的少女般看着偌大的空院。
“乍暖还寒之冷尤过冬之料峭,大小姐衣着单薄,还是进屋去罢!”
语出笑意,那银发少女回头一看,正是折家夫人,折家兄妹的母亲。
“屋里有什么好玩的!黑死了,闷死了,无聊死了!”
她懒懒地伸着手脚,道:“小铃儿去哪了,怎么今天没见到她?”
折夫人道:“铃儿被花儿支去办事去了。她整日疯疯癫癫没个正形,加点紧倒好!”
银发少女一声苦恼,娇道:“小花儿也真是,铃儿不在,他也不来见我一面!”
折夫人笑道:“他倒也是不敢偷懒,再过些时日郎君回来,若是再见到他耍那些花架子,非教训他不可!”
银发少女撇撇嘴,道:“他倒是有心了!在天都当值这么长时间一个信都没有”
忽然她咋道:“莫不是他在外面养小的了?”
折夫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喏喏道:“不会不会的,他不会的!”接着定心道:“天都不比这地儿,那事物繁杂,鸡猫鸭狗c零零碎碎的事多了,家里事不必再叨劳他,扰他烦心。”
银发少女嘻嘻笑道:“他不敢。”
“我倒是想知道天都是个什么模样,有什么好玩的”
她又好像想到了什么,道:“今天来的那个小郎君叫个什么名字?”
折夫人道:“自称是叶氏叶痕,生分的很,大抵是初次面见。”
银发少女眼放异彩,咯咯笑道:“这小家伙倒是有趣的紧。”
折夫人无奈苦笑,道:“大小姐莫要再孩子气,今天吓得他不轻,落了人家话柄。听说他是琉璃校堂文管事的至交,来家送信给小花。”
银发少女眼睛一转,诡笑道:“我看这小家伙倒是有点熟悉,莫非他就是小铃儿说的”
言罢,抓起斗篷,跳上楼栏,就欲纵身而下。
折夫人笑道:“大小姐又出了什么鬼点子”
她嘻嘻一笑,道:“与其等乐子来找,不如去找乐子!”
说罢拉起绒帽,如猫儿般倩身而下。
“在哪呢在哪呢?”
一娇小身影在房顶楼瓦上掠来跳去,真如一只猫儿般体态轻盈,在雪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实在是无聊,她只得坐在高楼飞檐上数着下面街市熙攘的人群。
“嘿嘿,原来这么多女扮男装,还有男扮女装的这么长时间不出来,倒是冒出来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突然,她伸出小鼻子在空气中嗅探,一丝丝甜糯的香气飘过鼻尖。
“好香啊!红豆酥的香味!”
她一跳而下,身姿矫健地落地,惹得行人一惊,就见她径直往摊位奔去。
“老板,给我来俩。”
那人扎着油腻头巾,满脸横肉,似山野强人。豆酥味香弥街,但鲜有人去买。
他嗤地一笑,道:“小姑娘,我这豆酥常人是吃不了的!”
她道:“怎么吃不得”
他故做阴沉,把脸一黑,窃声道:“这馅是人心碾压成的,闻着香,吃着臭!”
她掩住小嘴,偷偷窃笑,道:“那我也要了!”
那人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他拿出油纸,麻溜地包起热腾腾的红豆酥,“拿好了,有些烫!”
她扑腾扑腾地抓住,小小吹着气,说了句“谢谢”便兴冲冲地走了。
那汉子一怔,随之哈哈大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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