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
燕思空暗暗露出一个笑容。
一一一
探望完谢忠仁,燕思空马不停蹄地进了宫,他不敢有片刻耽搁,因为这是他苦等多年的时机。
谢忠仁这个扎根深广c流毒天下的巨奸,屹立三十年不倒,熬死了颜子廉,害死了封剑平,使阉党遍布朝野,多少忠臣良将成为他手下冤魂,如今置他于死地的机会终于来了,稍有不慎,再被他逃脱,这老贼怕就寿终正寝了。
进了宫,昭武帝正在大发雷霆,宫女太监跪了一地,文贵妃在一旁小声劝着,也不敢太过靠近。
内监通报燕思空求见,昭武帝马上传他进来。
燕思空无视一地狼藉,跪拜于地,“臣见过”
“免了。”昭武帝一甩手,肥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又惊又怒。
燕思空抬起头,叹道:“陛下息怒,陛下龙体乃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什么是国之根本?”昭武帝指着燕思空,上个月的经筵你才刚刚讲过,你c你给我重复一遍。”
燕思空面有难色,看了于吉一眼,于吉无奈地摇头。
昭武帝抓起一个盛花的浅口瓶,狠狠砸在了地上:“说呀!”
“‘国之根本,唯唯土疆耳’。”
“韩兆兴这个狗东西,快把朕的辽东土疆卖给金贼了!”昭武帝气得口齿都不清了,“辽东门户一开,北境再无险阻,金贼长驱直入,就就杀到京师了呀!”说完最后,语气中已满是恐惧。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息怒?我如何息怒?”昭武帝颤巍巍地倒在椅子里,“辽东已是岌岌可危,又有那叛贼封野,在蜀地起事,连拔七城无一败绩,这是天要亡我大晟啊。”
文贵妃跪在他脚边,小声啜泣着。
燕思空恭敬道:“陛下,眼下着急也于事无补,还恐怕伤了身子,臣今日进宫,就是来为陛下分忧的。”
昭武帝看着燕思空,叹了口气:“思空呀,你最懂朕的心思,朕就知道你必有良策,你不来,朕也要去传唤你了。”
“陛下对臣的信任,臣万死难报。”
昭武帝撑着椅子想起身,一旁的内监连忙上前搀扶,他道:“进来说。”他想到什么,又对脚边的文贵妃说,“爱妃回宫歇息吧。”口气有些不耐。
文贵妃抹着眼泪,深情款款地说道:“臣妾最担心陛下的身体,陛下可务必保重。”
“嗯,先回吧。”
文贵妃早年青春美貌,又会魅惑人心,深得昭武帝宠爱,但多年过去,色衰必然爱驰,龙榻上的新人来了又去,从未断过,她虽然依旧受宠,但毕竟不如当年了。
几人移步皇宫内院,昭武帝被扶进椅中,许是气的,走这一段路,他已经气喘吁吁。
燕思空道:“陛下,辽东局势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派能将赶赴前线,再晚就来不及了。”
“朕正有此意。”昭武帝摸了摸额角,于吉立刻过来为他揉按,“你说,派赵将军去如何?”
燕思空苦笑:“眼下也只有赵将军能稳住局势,安定民心了。”
昭武帝摇着头:“朕真是悔不当初,没有听信大臣们的劝谏换帅,要是早换去赵将军,何至这一败啊,都是”他突然怒道,“都是谢忠仁那个老东西,他向朕不断保举韩兆兴,他的好外甥!”
“陛下不必自责,韩总督虽尝有败绩,但也曾以小城退金国大军,胜败本是难以预料,只是这个奸贼兵败后竟然投敌,真该千刀万剐!”燕思空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千刀万剐!”昭武帝狠狠道,“朕已下旨查了他的家,此罪当当诛三族!”
“陛下,韩家老小跑不了,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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