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瞧见聆雪,随意问了句:“去哪儿了?”
“在外头透透气,这香料的味儿有些重了。”聆雪端起茶盏来说道。
端瑞不疑有它,看着那戏台子上的男子道:“你说,这世上当真有此男子吗?”
端瑞明知道答案,却不肯信,倒来问聆雪,聆雪知道端瑞在想什么,不过是不满意与杨振云这桩婚事,总想逃离,如今便因着嫁妆的事情,处处挑着不如意的地方,给太后为难。
聆雪想了想,笑言道:“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男子,我虽不知,但这个故事的结局,却算不得好。”
“哦?这是怎么说的?”贾
馨宁已经瞧过一遍这个戏,自然知道结局是好的,探过身来说道:“这还算不得好?难道嫁给那恶霸倒是好的了?”
聆雪缓缓说道:“那男子成了状元郎,女子若是跟了他,怕也只能做个妾室了。恶霸虽是强娶,给她的却是正妻之名,谁是真心,此时来说,着实早了些。”
贾馨宁撇嘴道:“妾便妾了,这男儿这样爱重她,还能让她受了欺辱不成,倒是那恶霸,不管她心意,模样又凶神恶煞的,自然是不好的。”
贾馨宁随口说说,也没人与她为着一个戏较真,只端瑞与聆雪都明白,妾就是妾,不过是个奴才。
端瑞琢磨着聆雪那句话,倒回过味来,似笑非笑的看着聆雪:“你倒是个只瞧中真心的。”
聆雪次次念得,都是杨振云待她的真心。
聆雪淡淡一笑,多余的话却再没说过。
端瑞喜欢她的点到即止,倒也肯与她挨着说话。
这一出戏唱完,贾馨宁又点了一出,是个神话故事,贾馨宁瞧过一遍,便与婉婉咬耳朵,总是提前透露剧情,婉婉听得兴起,贾馨宁不说,她还要追着问,两个人倒是说到一处去了。
“真是两个孩子。”端瑞看着两人凑在一处的身影,轻声叹道。
实际上,她们年岁倒是差的不多,贾馨宁还当成是个孩子模样,不过是被娇宠的,至于婉婉,由于经历过大理灭亡,倒比贾馨宁成熟些,那般与她说话,也皆是为了哄贾馨宁高兴。
聆雪看着婉婉的背影,有些心疼,端起茶来,小口的抿着。
端瑞手指抚着粉色琉璃茶盅边沿,转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轻声问道:“你说,皇祖母怎么就能忙起来,无暇他顾呢?”
聆雪侧脸瞧过去,温声回道:“太后不是要了内务府的管事权?难道还不忙?”
“不过这么一处,自有下头奴才料理着,真禀到皇祖母跟前的事情,着实算不得多。”端瑞冷笑道:“皇祖母如今也只对我的嫁妆更上心些,似乎巴不得我立刻嫁过去才好。”
聆雪撂下茶盏,用帕子轻拭嘴角道:“竟是这样吗?我瞧着娘娘在仁明殿的时候忙得很,便是到锦月楼来,也总叫上夏薇,我记着上回还说什么内务府透支了三千两银子什么的。”
端瑞眼前一亮,盯住了聆雪问:“此言当真?”
聆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便是拖,还能拖一辈子不成?”
端瑞与聆雪,明人不说暗话,轻笑道:“能拖得一日是一日,杨家那样的烂摊子,我晚一日去瞧,便晚一日的堵心。”
聆雪斟酌了片刻说道:“若论透支,却是太医院最多,连着两三个月所费颇丰。”
“多谢你了。”端瑞难得亲厚的拉了聆雪的手,将自己腕上的一只赤金嵌桃粉碧玺的镯子给了她,又晃了晃自己左手上一模一样的问道:“你肯不肯收?”
这镯子瞧着娇艳,胜在那上头的桃粉碧玺碎碎的缠了两圈,迎着光璀璨夺目,精致而不媚俗,是极好的一对镯子,从前没瞧见端瑞戴过的。
“皇祖母昨个儿才赏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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