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陛下,庐陵王已经到了神都。”
“显儿回来了?”听到儿子回来,武皇很高兴,迫切地追问,“到哪儿了,进宫了吗?”
“还没有,王爷刚到神都没多久就遇到杀手截杀,此时恐怕还在街上与杀手大战。”
说到这里,张柬之故意瞥了一眼身旁的张易之。
仿佛是在向他宣战,老子就是来告状的!
“什么?!”武皇一听,身子直了起来。
“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杀朕的儿子!”武皇暴怒。
“他们是不是觉得朕老了,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张柬之!”
张柬之见武皇叫自己,连忙躬身向前道:“臣在。”
“传朕的口谕,调集禁军赶往庐陵王处,诛杀杀手,一个不留!”
武皇真的怒了,要全部杀了那些杀手,一个不留。
“臣遵旨。”
张易之见情况不妙,马上派人通知武承嗣。
消息传递出去之后,张易之又像没事儿人一样回来,服侍武皇起床。
听说李显已到神都,武皇哪里还有睡意。
“你说是谁要杀显儿?”武皇坐在梳妆台前平静了下来。
张易之站在武皇身后替她篦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镜子里武皇愠怒的表情,装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无所谓地回了一句,“臣猜不出来。”
“通共就那么几个人,有什么难猜的?”武皇回头看了张易之一眼,脸上满是不悦。
张易之低了头,他感觉到武皇的不悦不光是对那些杀手,似乎也是冲他来的。
宫门外。
血煞婆的武功确实高强,血滴子飞出去一次,即使打不中李显也必定会带起一颗人头。
李显和她才交手了十多招,下面就躺了一排无头尸,这些无头尸里有些是韦家的侍卫,有些则是从房州和他一路杀过来的死士。
至于那些头颅,就像灯笼一样散落了一地,看得人阵阵想呕。
这些好汉,他们没有死在房州,没有死在军营,却倒在了洛阳。
李显看着一地的鲜血,五脏六肺都快被气得爆裂了。
李显剑尖对准血煞婆,剑刃寒光闪烁,一如他此时的眼神。
“眼神不错,很有杀气,我喜欢。割下你的头后,我一定会把它们剜下来好好保存,放在枕边日日欣赏。”
这血煞婆真是个变态,居然还要把李显的眼睛剜下来,放在枕边欣赏,她就不怕半夜醒来被吓到吗?
狠话谁都会说,比起说狠话李显更喜欢用行动来表达内心的想法。
血煞婆和众人一样,原本以为李显只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家伙,最开始甚至还存了戏耍他的想法,可是交手后才发现他根本和传闻中的不一样。
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冷静沉着,不管她如何讽刺挖苦用语言和行动来激他,他始终保持冷静。
那双眼睛如海一般深沉,哪怕对她动了杀心,也不见任何愤怒的火光。
别人是越打越急躁,而他是越打越稳。
血煞婆感觉自己的面对的不是人,而是巍峨的泰山,无法撼动。
不知不觉,一滴汗从她额头上滴了下来。
李显剑尖向下一挑,屋顶上的瓦片被掀飞,飞起的瓦片遮挡了血煞婆的视线,她连忙用血滴子的链条击打瓦片。
“砰砰砰!”空中传来阵阵巨响,瓦片接连炸裂开,化为青灰色的粉尘从空中洒落。
“咳咳。”粉尘被吸入口中,不少人咳嗽起来。
瓦片像是青灰色的巨浪冲向血煞婆,一浪高过一浪,一浪快过一浪,血煞婆感觉自己就像是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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