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张符箓,聊胜于无吧,最后浑身摸遍,这人没有乾坤袋或者用来纳物的方寸灵宝,几人还是稍显失落。
白蝉看了看不远处的橘猫,应该是这人养的,白蝉将它唤至跟前,他们要打道回府了,他们也不想最后落得个谋害刀府弟子的罪名,不敢擅自将黄秋生弃之荒野,打算将他交由方和背出林海,所以这猫也得跟上他们,别遗落到林海了。他们将黄秋生放在柴舍,稍微松了松绑,免得气血不通,手脚废了。又不知道他何时能醒,还给他盖了一张草苫,夜里凉,免得受寒。又怕他挨饿,孙不器那硬如石头的面饼算是派上了用场,用一根绳给他挂在房梁上,免得闹耗子先给他吃了。离开之时,孙不器去而复返,将黄秋生的风月集展开铺到了他脸上,更缺德的是,他撕下了一张。
至此,白蝉他们这次狩猎算是圆满结束了,付出了白蝉的手跟孙不器的胳臂受伤的代价,赚了个盆满钵满。
几人有说有笑,大家袒露心声,对白蝉确实心服口服,尤其是那一巴掌,打出了习剑之人的精气神,白蝉就夸孙不器不但画得一手好符箓,这演戏也是妙到绝巅,尤其在溪水旁遭遇野猪群时表现出的慌张,简直就可以以假乱真,更值得褒奖的是孙不器在千钧一发之际扑救钱小佳,也是舍己为人的典范。而钱小佳在面对野猪疯狂针对时表现出的临危不惧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最后方和在消耗野猪头领战力上是至关重要的存在,他的重剑给野猪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才得以最终耗死野猪。
到后来相互的赞赏变得愈发浮夸,但这四个人意识里觉得彼此愈发可靠。钱小佳亲自给孙不器的胳臂上敷上草药,虽然包扎的不像样,但孙不器笑得跟一朵花一样。既然凯旋,那总归要庆贺一下,去哪儿呢,白蝉惦着手里的银币。
银雀山每座学府里都有饭堂,这里是给弟子们的标准餐饭,而银雀山到处都有饭馆,这里的风味更多些,但相对而言更贵些。
“要不去咱们那家叫蟾宫的?我想尝尝他们说的牛蛙。”白蝉建议道。
三人摇头。
“那去朝露阁,他们那的荷叶鸡被传得神乎其神。”
三人继续摇头。
“那你们说,随你们。”
三人相互瞧了瞧,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想法,那就是要白蝉这厨子下厨做给他们吃,他们知道了白蝉家就是开酒楼的,而且昨天的蛋炒饭着实让他们意犹未尽。钱小佳总结道:“白大厨下厨可否?”
白蝉翻了个白眼,但心里笑嘻嘻。
他们先是去包子铺,叫掌柜腾个地儿,白蝉心意一动,地上凭空出现一头野猪,掌柜的睁圆了眼,着实没敢想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娃能捉回这么大个头的野猪。白蝉狡黠一笑,心意一动,又一头更大的野猪出现在掌柜的眼前,掌柜的摊手,难以置信地摇头,他看向白蝉,心惊现在的娃都这么夸张吗?白蝉摆出云淡风轻的姿态,好像打两头野猪真的轻松惬意一样,在掌柜的看来,这算是非常得瑟了。
掌柜的付了他们两百枚三眼银币,白蝉特意留了一只猪腿。银币分一眼两眼三眼,一枚三眼银币相当于两枚两眼银币十枚一眼银币,而平常吃饭一日一枚两眼银币足矣,所以每人分得五十枚三眼银币,算是一笔巨财了。当然为了补偿孙不器符箓的开销,打劫的黄秋生的那些约莫十枚三眼银币都给他了。
随后几人分头去准备食材,傍晚到当初放狗咬孙不器的种瓜大爷的农舍里庆贺。至于怎么孙不器就跟大爷混熟了,那是他们俩的事情,孙不器说大爷还挺平易近人的,而且也喜欢热闹,过去不算叨扰,而且孙不器知道大爷有自己酿的土烧,兴许大爷一高兴就拿出来喝了。白蝉觉得可以,至少那边有炉灶做菜也方便,钱小佳跟方和没意见,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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