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金漆书写的‘丞相府’三字大牌匾四周边框铸熊烈的火云纹。
梅,凌寒开放。正如堂奥不得窥的相府中居住的染病大少爷,凌墨。
凌墨从来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不甘心生来弱质的身体,偏偏他又骨傲好面子。他的词典里没有知难而退一词,相反他以‘迎难而上’为人生格言,越是弱,他越是心高气傲不承认。
这实则能形容为顽固偏执,甚至专横,他极力的证明自己与常人无异。
厢房内能看得见的地板均铺设短绒羊毛毯,托起了整间厢房的暖意。厢房中有十几只小巧香炉搁放在红漆高香椅上。
香炉多且制作精美也不过是一些摆设,因为香炉内未填香料。凌墨时常会喘,燃着的熏香会对他的病情不利,香炉就此变成了装饰品。
厚重的床幔遮住光线,也遮住外界的凉气。
床板被足有十层高的褥子铺的宣软,每床褥子都是用今年新采摘来的棉花填充,既轻柔又保暖。这精心装修过的厢房更像一间暖房,一切都是为体弱的凌墨准备,然而即便这样暖凌墨依旧会觉得凉。
褥子锦被上绣满了千姿百态的银莲花样,银莲花成片成片的盛开,凌墨酷爱此花因为它是金玄最爱的花种。
如玉般的人平躺在纯白银莲花海中,他的鼻梁秀挺唇不点而粉润,肌肤光滑的不见毛孔,一对儿微颦的黛色一字眉浓淡相宜,透了忧郁之色出来。
身下是一片花海,身上也被覆盖繁锦的花朵层层包围他,是置身在田园的感觉,清新静谧。又像是天堂派下人间的天使信差,美得不可方物,令看者如痴如醉。
只是那双一如既往寒冷的双瞳,透出的阴狠毒辣乍然打破这份恬静,也可看出他内心深处狂野的心。并不是不理解他,世人都为他这才子病弱惋惜,是他性格太好强。
这瞳就是深不见底的潭中黑洞,他自己摸不到正确方向,却嘲笑着世道,想要玩弄愚人。
世间待他不公,他就要报复这所有!
玉人忽闪了下眼帘,醒了醒疲惫的桃花眼便又又轻喘上了,停顿一会儿感觉呼吸顺畅了些,眉眼依旧忧郁的锁着。
他的脸上出现一丝愧疚,他那么喜欢金玄,却不能为他守身如玉,他愧疚自己失身。
十九年前凌墨早产,天生气血不足导致皮肤黑紫黑紫的,哪有现在见到的白皙,太医说这孩子一定会夭折。丞相府里能说上话的人看了这孩子也连连摇头,这样的孩子留下也是白伤感情,不如悄悄地扔掉。
然而到底是凌家少爷,好死不如赖活着,他就这样拖着病体度日如年,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将死的娃娃现在变成了圣上面前的红人。
照顾凌墨的婢女暗自摇头,心想虽说宸国不排斥男风,但是自家少爷喜欢哪个男人不行?偏偏喜欢一个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阎王。
“你觉得我可笑吗?”凌墨问她。
婢女摇摇头,她左右是个下人,到底不能掺和主子的事,只说:“少爷的决定都是对的。”
此时除去他嫌自己不争气的身子的样子,他的风华样貌和女子才有的软弱,会让人对他生出心疼感。
婢女在床头梨花木矮桌上拿过一盒药膏,拉开凌墨的被子扶着他背对自己。褪下凌墨的亵裤,见原本两半白皙的浑圆的地方两个手印,两半之间也是红肿,有些吃惊,今天的伤比往常更加严重呢。
婢女皱眉瞥一眼花海中的玉人,劝慰心不在焉的凌墨道:“少爷您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请好好爱惜着。”说过话,挖了一指药膏帮凌墨涂抹。
凌墨想到瘦削的金坚却力大如牛,四十正当男人壮年时,龙威令人生怕,下作更让人生惧。
床上的玉体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吱吱呜呜凝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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