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面带微笑,温言轻声;那文雅之相,却是化作清风,散于无形。
“哥,你真。。。”
听完李牧的解释,李瑾难忍笑意,轻掩朱唇,浅笑出声。
“孺子不可教也。”
李瑾的笑声,使得微笑的李牧,脸色更红,颇感局促。许是掩饰自己的拘谨,李牧徉怒的训斥了李瑾一声,便是起身入得院中。
至于院内,李牧立身中正,全身放松,二目平视,精神内守;继而两手松掌,掌心向下,徐徐提气,与肩齐平;渐渐垂下,呼之愚拙,平于跨间,屈膝下蹲;呼吸之间,轻柔舒缓,暗含气韵。
蹬步推手,腰腹为轴,旋身击肘,李牧的动作,看似轻柔舒缓,却伴随着气韵的流动。
那气韵,从最初的一丝,逐步增强,直至气韵如风,拨弄青痕。而那稍远处的青草,亦如疾风压身一般。
气韵呼啸,步步随风,只看得青草低首,大地龟裂。却又静如深夜,不发声响。
“谁?”
却在此时,那置身于气韵之中的李牧,眉头一皱,朗喝一声。他渐收身形,周身的气韵,也是凭空而散。那被迫低首的青草,这才站直了腰身。
“哥!”
李牧的喝声刚起,李瑾便是慌忙的来到近前。看着四下张望的李牧,李瑾怯弱的将身子,藏在了李牧的身后。
“气韵犹如凛冽之风,带着暴躁之意,急剧攻击性。”
“这李牧,绝非等闲之人!”
竹墙之外,与李牧相距不过百步,那郑家家主,眉头一皱,暗自沉思。而一众随行,虽心有疑虑,却不敢妄加叨扰。
“父亲,此事。。。”
须臾,待郑家家主睁开双眼,其身后的,身着金色华服的少年,怯弱出声,却能听出几分急切。
“等!”
口吐一字,郑家家主大手一挥,继而负于身后,于几步之间,失去了身影。
“走!”
身着金色华服的少年,暗自咬牙,脸色不甘的,看了看李牧的方向。却只能忍住心中之气,顺着郑家家主的方向离去。他心中清楚,郑家家主的言外之意,是要等到李牧的实力倒退,再作打算。
反观李牧,却是脸色一红,喷出一口鲜血。他脚步踉跄,几欲摔倒。
“哥,你没事吧?”
搀扶着脱力一般的李牧,李瑾双眼泛红,眼中有着泪光闪动。
“一家之主,先天之位,果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站直身子,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李牧脸色煞白,额见细汗;就连腹部的伤处,也愈发的疼痛起来。
“哥,你是说。。。”
“郑家家主?”
李牧之言,李瑾乍一听来,稍显疑惑;仅是略作沉思,便是若有所悟。
“先天之境,即有感知之能。”
“你我刚才所为,不过隔墙有耳,做给他人看看罢了。”
轻笑一声,却牵动了腹部的伤处,脸色发红的李牧,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半晌之后,才算平息。
此时,危机已去,本应是韬光养晦,恢复伤势之机。可李牧的表情,非但看不出丝毫的松懈,反而多了几分凝重。他轻抚胸口,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清凉,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
“来则来已,何必畏首畏尾?”
长出一口气,李牧回身向北,再度的强打精神,朗声而起。
“不错不错!”
“不愧是霸枪李牧,无论心智还是感知,的确是远超常人。”
李牧的话音刚落,便看到正北方向,一朵极低的云彩,缓缓地飘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浑厚的长笑之声。
“行云术,流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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