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相望,定能看出,此时的壮汉,身躯颤抖,眼中浮现出道道血丝。
“若是老五回来,看到你这般样子。。。”
“哪怕明知是死,也会找他们拼命的!”
轻声一语,壮汉挥拳打向身侧,那一人环抱的大树,竟被他一拳打的断裂,轰然倒塌。而他也不愿逗留,落寞的走向了绿意深处。
“哥。。。”
听闻壮汉之言,儒雅男子一愣,眼前迷蒙,似有一位黑衣男子,浮于眼前。
那黑衣男子,面容刚毅,体态矫健,眉宇间尽显锋芒。偶有温和一笑,也只对儒雅男子一人。
思及年少之时,偶与邻村争执,正是这位黑衣男子,将儒雅男子护于身下,独自承受着十数人的拳打脚踢。亦在儒雅男子溺水之时,黑衣男子不曾犹豫,哪怕不懂水性,也要将儒雅男子救起。
儒雅男子惹祸,黑衣男子来扛;儒雅男子犯错,黑衣男子受罚;纵然遍体鳞伤,黑衣男子也不曾哭喊一声,还拍着儒雅男子的肩膀,微笑着说:“弟弟,哥哥保护你!”
正是这一句简单的承诺,黑衣男子履行了十年。十年间,看着昔日护于身后的弟弟,修为日益增长,几于自己匹敌,黑衣男子留下书信一封,独自踏上了求学的路途。
这一走,便是十年,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十年风霜饮,犹念抚琴人;难登琼楼宇,杯酒拭心痕。”
心有苦楚,奈何无人倾诉,昔日依赖之人,亦不知可有归期;眼见亲朋离去,儒雅男子轻抚腰间,将手掌大的玉壶取下;玉塞轻启,有叮咚脆响,酒香四溢。
“小子,你也是伤心人?”
“不对!”
“你岁龄不过十三,怎有忧愁?”
仰头痛饮,倍显苦愁,略显清瘦的儒雅男子,流出阴郁之息,颇显萧索。
“讲个故事,要听吗?”
落寞一笑,银丝随风飘动,李牧遥望远方,露出思念之色。
“我这有酒,刚好边走边聊!”
“认识一下,我叫石文志!”
目光微动,映出光泽,儒雅男子石文志,移步前行,仰头痛饮;继而玉壶一甩,使之径直的飞向李牧。
“运大道之则,铸盛酒之器?”
“我真想说一个不雅之词!”
玉壶入手,即感道韵蓬勃,心生压抑;李牧唇不沾壶,大口而饮之后,长出一口郁气。
“说故事吧!”
嘴角轻挑,阴郁散去几分,石文志脚步不停,渐行渐远。
“九州楚地,临纹镇外,有三间破败草屋,一个奄奄一息的幼童。。。”
“六岁那年,幼童外出觅食,自一獒狼口中,救下一名女婴。。。”
“这一晃,便是七年。。。”
亦步亦趋,与石文志相距数步,李牧提壶豪饮,轻声而语,宣泄着心中的思念;随即玉壶轻抛,使之飞向了石文志。
“你一走数月,留下妹妹,独自过活,何其艰难?”
“心中有怨,无可厚非。”
仰头痛饮,唇不沾壶,任由酒水倾泻,淌入口中;石文志住步回眸,语有责备之意。
“那临纹镇的镇守,正值妄念之境,觊觎瑾儿许久。”
“而我所修的八部玄冥,又强夺生机。。。”
“如不为她寻些仙缘,我走后,她如何生活?”
涩涩而语,流出挣扎之色,李牧连饮酒水,眼角含泪。当轻风拂起白发,李牧轻拭眼角,掩去那一抹不舍之色。
“莫问前路行风雨,只道今时有心人。”
“小子,好生修行,未必没有再见之日!”
接住李牧抛来的玉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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