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在出租车司机热情的帮助下,把刚买来的盆栽搬回家的时候,赳赳的爷爷熊老爷子正站在院子中央练功。
院子里满满当当地摆的都是盆栽,高的矮的,红的绿的。全都按着高矮红绿的次序,把熊老爷子团团围住,只在熊老爷子面前就下了一条仅足一人通行的小道。
小道上裸露的地板,和熊老爷子所站的圆形区域恰恰好构成了一根大大的波板糖。
熊老爷子还在眯眼在地上画着圈,压根就没看到赳赳这么个大活人。
如果熊老爷子的鞋尖上沾有足够的墨汁的话,那这个大大的波板糖便也算的上是名副其实了。
可惜,熊老爷子的鞋尖干净如也,上头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它留下运行轨迹的东西。
由于正眯着眼,所以熊老爷子并没有发现赳赳已经进了院子。
赳赳看着手脚同时画圆的熊老爷子,忍不住就抽了嘴角。
“我回来了!”赳赳一边提着花店的赠品顺着小道往里走,一边提高音量企图得到熊老爷子的关注。
可惜,画圆画的渐入佳境的熊老爷子,并没有因此就注意到赳赳。
直到赳赳一脸无奈地走到熊老爷子画的圈外,并往熊老爷子的耳朵处伸手,被熊老爷子的胳膊打到时,熊老爷子才睁眼看到了赳赳。
“你这丫头!没看到爷爷在练功吗?万一爷爷伤到你怎么办?”
熊老爷子的声音很是响亮,再加上他瞪眼的样子,颇有一副气势如虹的气派。
当然,这也只是“如”。
差点被熊老爷子的声音震到的赳赳,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家爷爷的特殊癖好。
人家老头老太太锻炼身体的时候,要么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听点古典乐,要么是到广场上和其他老头老太太一起听广场舞热曲。
偏就他,每次练功的时候都要带着耳机听击打乐。
还要把声音放到最大!
“我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哪次伤着我了?”赳赳一边探手取下熊老爷子左边耳朵上的耳机,一边音量适中地吐槽熊老爷子。
熊老爷子很是不赞同地看了赳赳一眼,然后摇着头把右边耳朵上的耳机也取了下来。
“那是因为爷爷我提前知道是你,否则,你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吗?”
果然。
两只耳机一被取下,熊老爷子的声音一下子就又变成了正常老头说话的音量。
赳赳嘴到心不到地连说了两个“是”字,然后道:“也不知道你天天练的什么功,除了画圆就是画圆。呐,给你。”
说着,赳赳便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熊老爷子。
熊老爷子一边接过赳赳手中的东西,探着脑袋往里面查看,一边道:“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爷爷练的这套功法,练的好了,可是能飞升的。”
“飞升?还圆寂呢。”赳赳单手画了个半圆,小声嘀咕道。
“嗯?你说什么?”熊老爷子很不走心地抬头问了赳赳一句,然后又皱着眉去翻手中的手提袋。“你这都买的什么?”
“老板送的种子花肥什么的,盆栽在那呢。”赳赳转身指向被自己留在入门处的盆栽道。
熊老爷子眯眼看了看,那一红一绿两盆盆栽,也没太看清到底是什么,就背了一只手把手中的东西重新递给了赳赳。然后越过赳赳去查看那两盆新添的盆栽了。
赳赳把接过的东西随手放在了一盆绿植上,便也跟在熊老爷子屁股后面重新来到大门口。
熊老爷子绕着那一盆绿薄荷和一盆枸杞,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看向赳赳道:“这就是你买的盆栽?”
“我这次可是照着你说的买的,一红,一绿。而且人家店主可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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