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爷子的这种转变,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而这个原因,便是那个夜探熊老爷子病房的黑影。
“我可跟你说,我现在可是冒着泄露机密的危险,把这件事告诉你的。所以,为了补偿我,你就不能加入我们吗?”
说话的,正是那天晚上在黑影之后出现在医院的红衣女人。
只不过,她现在穿的已经是一条绿色长裙。
穆光浅漫不经心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道:“你每次都说是机密,可现在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看有谁把你怎么样。”
“那是因为你老姑我藏的比较深。你是不知道,每次把那些秘密当成睡前故事讲给你听以后,我都要过上一段时间东躲西藏的日子。就怕被那些人追杀。”
穆光浅有些无奈地看了这个总是长不大的姑姑一眼,然后摇头叹气道:“行了,不就是想住在我这吗?我同意了还不行吗?”
穆乐文一见计谋得逞,立马就跳过去搂住了穆光浅的脖子。“哈哈,我就知道我们小穆穆是最喜欢我这个姑姑的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穆光浅把穆乐文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自觉以后自己在这个城市有了落脚点的穆乐文,乐呵呵地讲起了她口中的“睡前小故事”
陶壶已经不记得这是被自己害死的第几个人了。
她害死的人太多。刚开始她还会默默在自己记着,在心里忏悔。后来时间久了,因她而死的人也变多了。她便也麻木了。
那人死后,陶壶又没了住所。
她现在被扔在一条荒凉的小路旁,来回路过的,没有一个是爱花之人。
所以,她并没有被任何人带走。
没错,陶壶是一棵花。
但她不是花妖。
陶壶生前也是一个爱花之人。那时,她痴爱花草之事,也算是人人皆知了。
毕竟,一个不愿嫁人,只愿在家侍弄花草的高官之女,确实是太过少见。
“你当真不愿嫁人,只愿守着那些劳什子花草过一辈子?”
陶御史望着正背对自己而坐,一声不吭地摆弄着一盆白色十八学士的陶壶。
“我意已决,父亲不要再劝了。”
说出这话时,陶壶并未抬头。是以,她也并未看到陶御史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好好好——”陶御史冷笑着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拂袖而去。
对于陶御史的离去,陶壶并不为所动。
显然,这次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这对父女身上了。
自从那日陶壶被陶御史禁了足以后,今天这种情况便时常发生。
每每这时,陶府上下便会自行进入小心翼翼的状态。
而这这些小心翼翼的人里,却并不包括陶府现在的女主人——陶宁氏。
陶宁氏是陶壶的母亲,却并非陶壶的生母。
陶壶的生母在陶壶六岁之时,便病逝了。如今的陶宁氏,是陶御史的续房。
陶壶和陶宁氏的关系,既谈不上多好,也谈不上多坏。在陶壶被禁足之前,两人还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现在
陶壶看着已经坐于自己对面的陶宁氏,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今日母亲怎么有空来女儿这闲坐?”
对于陶壶不冷不热的态度,陶宁氏也并不在意。况且,就算她介意,也没用。
眼下,对于陶宁氏来说,最重要的便是劝说陶壶放弃不嫁人的念头。
她倒也不是多关心陶壶。陶壶以后是要嫁人,还是要留在这陶府之内,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
只是,恨就恨在她还有一个小陶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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