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0章 无罪宣判(第2/3页)  我是个律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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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审阅着判决书的内容,寻找所有可能被对手掐住的弱点。高桐的准备是针对弱点强化证据,而崔业伟的准备则应该是如何应对“乐极生悲”。这样的话,高桐说不出口。

    衡鑫所已经被媒体攻陷了,一波又一波的

    记者前赴后继着,但是高桐谁也不见。

    其实裁判结果一经宣判,对强奸案的被告人来说,是最好的占领舆论制高点的机会,毕竟整个案件审理过程中他都只言不发,这个时候是开口的大好时机。但凡事都有两面性,高桐并不善于和追根究底的媒体打交道,崔业伟更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稍有不慎,必受其害。而且高桐看的很透彻,崔业伟所以被判无罪,不是说他没做这件事,而是因为疑罪从无的法律大原则。换句话说,崔业伟赢在了法律上。

    那么事实上呢?崔业伟案的宣判,在舆论而言并不是终结,甚至算不上是反转,大众仍然会纠结在“魏品月宁愿身败名裂也要去状告崔业伟”的原因——仇恨,阶层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甚至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仇?大众的结论仍然是强奸是真实存在的。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崔业伟已经从木讷c寡言,甚至是在衣着暴露的魏品月诱惑下犯罪的形象,变成了有计划的c有预谋的c乃至于有反侦察手段的可怕的犯罪人,这种异化对崔业伟来说才是最可怕的。如果说有罪判决惩罚的是一时,那么这种异化的想象惩戒的则是一生。

    若非死去,惩罚永不停止。

    崔业伟的家也被攻陷,一家三口还没走回到楼下,就被举着好几位摄像机的记者们包围了,无数个话筒伸到面前,各种声音也是纷至沓来,“能不能描述一下事发经过”,“你和受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真的没有强暴受害人吗”,“拿到无罪判决书后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你会循法律途径起诉对方吗?”

    别说是拙口讷言的崔业伟,就算是个伶牙俐齿的律师,突然面对这些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崔业伟把女儿抱在怀里,脸压向胸口,生怕女儿的模样被拍到,他还努力把妻子挡在身后,嘴里讷讷着,“别这样c别这样你们别这样孩子要睡了,别吵着孩子”

    记者们在高桐那里没撬到猛料,好不容易逮到了崔业伟,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仍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丝毫不理会崔业伟的窘态,“受害人声称会上诉,对此你是怎么看的”,“一审无罪的原因是疑罪从无,二审期间会不会有新的证据出现”,“无罪抗辩需要极大的勇气,这份坚决是高桐律师给了你的,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难道在整个案件审理过程中,你都没有想过改变辩护策略吗”,“你是怎么找到高桐这样的刑辨大咖代理你的案子。”

    许是因为吵闹,许是因为恐惧,崔业伟的女儿放声大哭,崔业伟脸憋得通红,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问题,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些人,他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几次三番改变方向,试图躲开人群,冲回自己家中,他不停地哀求着,“我不会说,你们让我回家吧,我要回家,家里还有老人”

    崔业伟的妻子也涕泪纵横,哭嚎着,“逼死我们才肯罢休是不是怎么不去找那个恶毒的女人呀,你们应该去问问她,是不是长了个黑心,是她害了我们全家你们怎么不去找她”

    吵闹声实在是有些大了,楼上的住户纷纷打开窗户,向外探看,指指点点的声音对崔业伟夫妇来说更是刺激,一直都还算克制的两个人开始推搡着记者们,甚至崔业伟一个用力,把一个摄像机甩在了地上。

    摄像机摔在地上的声音也刺激了这些记者,他们更进一步地缩小包围圈,把崔业伟一家三口围在中间,唾沫星子几乎要到喷到崔业伟脸上,崔业伟夫妇虽是干惯了体力活,有把子蛮力,可被这十好几个人堵着,又抱着个孩子,几次三番尝试冲开都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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