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顾之卿沉声唤道,深邃的黑眸里杀意蠢蠢欲动,“我来此,不是为了看你唱戏,更不是为了听你胡说八道。你若再这般”
话戛然一止,可环绕在他身侧的杀意,却比刚才更加浓郁了。
钱多多毫不怀疑,一旦自己说得不对,这货分分钟就会捏碎她的脖子。
她咽了咽口水,嘴角扬起一抹娇笑:“哎呦,奴家只是同大人闹着玩嘛。”
一边说,她一边扭着疼痛的腰身向他走去。
终于肯说实话了么?
顾之卿漠然颔首,静等她后言,然而他等来的却是一只缓缓伸近的小手。
“你”顾之卿眉峰一冷,反手抓住了她不安分的爪子,力道极重。
“疼。”钱多多楚楚可怜地叫了一声。
那清脆而又娇弱的声音,令顾之卿猛地愣住了,掌心的力道下意识放松了点儿。
钱多多瞅准时机,迅速抽回手。
妈蛋,原主是偷了人,还是杀了他全家?至于下手这么狠么?
瞅瞅泛红的手腕,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上却说:“大人对奴家如此冷淡,甚至还对奴家出手。您就一点也不心疼吗?奴家这会儿不止手疼c背疼,连这颗心,也被您伤疼了。”
“秦欢。”顾之卿不耐地警告道,“你玩够了么?”
“奴家几时同您玩闹了?”钱多多茫然地眨眨眼,语气甚是委屈:“您伤了奴家,奴家难不成还不能埋怨几句吗?”
“埋怨?你也配?”顾之卿嗤笑一声,“怎么不再否认了?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你并非秦欢么?”
“奴家本名的确不叫这个,可谁让您是奴家憧憬多年的贵人呢?您硬要赐奴家新名字,奴家反驳过一回,没起到效果,便只有顺着您啦。你想奴家是什么,奴家便是什么。只要您开心,让奴家做什么都是可以的。”钱多多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说完,还附赠一记媚眼。
顾之卿一阵恶寒,忍无可忍的朝后退开。
“大人”她娇滴滴呼唤道。
“够了。”掌风呼啸而来,钱多多迅速抱头蹲下,凌厉的风声从她头顶划过,重重砸上房门。
这要是没躲开,她不就被爆头了?
钱多多后怕地咽了咽口水:“大人,奴家究竟哪儿得罪您了?您深夜造访,难道就是为了寻奴家晦气的么?”
她缓缓站起身子,控诉道:“从您进门至今,说的话c做的事儿,都让奴家看不明白。您是觉着,奴家的闺房有淫贼出入,认为奴家的清白被毁了?于是想杀了奴家解气?还是在您心目中,奴家就是个青楼的小姑娘。您心中憋气,便可以往奴家身上发?奴家万万没有想到,您居然是这样的!若这是您的来意,您打也打过,伤也伤过,气也该出完了吧?”
说完,她背过身去,指着房门说:“奴家今夜累了,没工夫招待您。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顾之卿危险地眯起双眼,看着她久久不言。
“您还不走?”钱多多刷地转过身,眼泪汪汪道:“难道您非要一掌打死奴家,才肯满意吗?奴家不过是个崇拜您的小人物,在帝都里经营一间小青楼,带着姑娘们养家糊口。奴家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值得您大半夜跑来这儿,要奴家的小命?您说啊!奴家一定改!”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看上去狼狈极了。
顾之卿却不为所动,冷声道:“事到如今,还有装傻的必要么?”
“您认为奴家装傻,那就算奴家装傻吧。”钱多多貌似赌气的说。
这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顾之卿的眉峰皱成了一个川字,冷冷审视她。
但从她脸上,除了满满的委屈和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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