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狮子头:“多吃点。”
陆城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客气了。”
顾长安轻笑:“你是客人,应该的。”
吴大病觉得这个叫陆城的来历不明,不能留在老宅,万一被发现密室的机关,谎言鱼的秘密,到那时候会出大事。
但长安很聪明很厉害,既然让对方留下来,说明一定有他自己的计划。
长安最会钓鱼了。
吴大病出镇的当天,顾长安让陆城露一手。
陆城挺爽快的给他露了一手。
顾长安看着面前桌上的一盘东西问:“这是什么?”
陆城咳一声:“青椒炒肉丝。”
顾长安弯下腰背,一股怪味扑面,他嫌弃的用拇指跟食指捏住鼻子:“哪个是青椒?”
陆城夹起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说这是青椒。
“这是青椒啊,我还以为是黑炭。”顾长安满脸笑意,语气温和的像个慈祥的老父亲,“那肉丝呢?”
陆城又夹起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颇有些尴尬的说:“火开的有点大,一不留神就糊锅了,可惜了这么好的肉丝,我费半天劲切的。”
顾长安面上保持微笑:“你不是说你很精通吗?”
陆城的眉毛上挑:“我说的精通,是我的舌头,不是厨艺。”
顾长安:“……”
神他妈的用词,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
陆城把盘子里的东西倒进垃圾篓里,不快不慢道:“我是生平第一次下厨,失败在所难免,我打算再做一次。”
顾长安摆手:“不用了。”
陆城欲要开口,顾长安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嘘,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不是有东西封住了你的嘴巴,还把你往下拖?”
“鞋……我的鞋……”张龙跪趴在地上痛苦的咳嗽,口水跟眼泪一起往下流淌,“咳……咳咳咳……我的鞋丢了……”
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着丢掉的那双鞋。
顾长安下意识摸头,他的脸色一变,操!假发丢了!
找了根竹竿把假发捞上来拧拧水重新戴好,顾长安哆哆嗦嗦的带着张龙回去,半路上看到了说要去喊人的钱飞,那小子正在跟几个混混蹲在一起抽烟打牌。
“钱飞。”
听到喊声,钱飞叼着烟抬头,他看见了浑身湿透的张龙,又去看扶着对方的青年,竖起大拇指说:“哥们,你一个人把张龙弄上来了啊,厉害厉害。”
顾长安看着他,眼神嘲讽。
钱飞口气恶劣:“看什么看,你等一会儿!我打完这把!”
顾长安的脸上布满冰霜,他抿着发白的嘴唇,投过去的目光像冰凌。
打牌的其他几个都条件反射的打冷战,催促着让钱飞赶紧过去,那人一张死人脸,看起来很吓人,被他那么看着,还打个屁打,尿都快吓出来了。
钱飞把烟头吐到地上拿鞋一碾:“他妈的,这把老子稳赢,你们几个谁都别想玩老子,快点出牌。”
张龙摇摇晃晃,身上滴着水,嘴里不停的念叨:“我的鞋丢了……我的鞋丢了……”
几人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白天的怎么这么渗得慌,不打了不打了,说死也不打了,他们交换眼色,同时把牌丢了就跑。
“我||操|你大爷——”
钱飞骂骂咧咧,问候了那几人的十八代祖宗后把地上的牌收收拿皮筋一扎,甩着两条小短腿走过去,拍拍张龙湿答答的脸,沾了一手的水,他嫌弃的在裤子上擦擦。
“张龙啊张龙,你怎么回事啊,这个天下水干嘛?”
顾长安语气里没有情绪:“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帮我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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