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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很长,长到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冰凉的余甘果
暮秋,那天地萧杀之气,总是到处弥漫。树抵不住霜威风力,早已枯黄凋谢,一片片的叶子,蝉联飘坠,层层堆叠。
寂静的夜晚,空荡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女子缩倦在沙发上,四周一片漆黑。她面无表情的脸颊上一双美眸呆滞的凝视着茶几上的手机。好似只有她的灵魂在黑暗的房屋里游荡。
孤寂的长夜让她徘徊在幻想与回忆交错的边缘,把深深的思念编织成了一曲千回百转的歌谣,独自哀吟。她压抑着哭声任凭窗外吹进的冷风将泪水风干在脸颊上。风过无痕,只留下离殇,内心深处隐隐作痛。他就像这风,带走了心,也带走了情,留给她的只是这被岁月抛弃的肉体在时时刻刻领略着地狱的风情。
“你你可曾想过我?”
梁晨独自抱膝,凄切伤感地一个人独自呆坐在沙发上,已是待坐整整一宿了,她的嘴脸露出一丝苦笑。
泪,无声的滑落。
我是在做梦吗?如果是,请快一点让我醒来,好吗?
她放在双腿间的双手不断地紧握着,尖锐的指甲嵌入掌心中,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摊开紧握的双手,能看见指甲嵌入掌心后留下的深深凹痕,然后又一次紧握,隐约有鲜红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梦,或许,命运早已注定
她颤抖地闭上双眸,慢慢地,泪水从她眼角缓缓的滑落,浸湿了雪白的衣衫,印上湿湿的痕迹。
“一h,剪掉一束头发让我放在胸前,走到哪里都有你陪,相随,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
闻声,梁晨缓缓睁开双眸,呆滞的看着茶几上的手机,良久,她轻轻擦拭掉脸颊的泪水,弯下身子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接听后,放到耳边:“喂,白白大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
白野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紧,柔声的问道:“梁晨,你还好吗?白大哥,对对不起你”
她听到白野的话后,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倔强,在这一刻彻底的崩塌,手机从她的手中滑落到沙发上,在这朦胧的夜里,掩面而泣。
“梁晨梁晨”
“他不会丢下我的,他不会丢下我的”无论嘴里呢喃了多少句,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他已身陷囚牢之中。
此时寂静的房间内,只剩下梁晨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电话那头,白野无力的靠在椅子上,一颗心随着梁晨的抽泣声,隐隐作痛。
良久,她已泣不成声,瘫坐在沙发上,低着头,泪水不停的滴落在沙发上,湿润了一片。
“梁晨。”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沙发上的手机,眸子中满是悲痛之色。
蓦然,他黝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光,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听的见我说话,白大哥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保住孙淄的命,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不容他有任何的闪失。”
闻言,她的娇躯不由得一怔,呆滞的美眸闪过一丝希翼,但很快又消失在眸底。
他知道白氏集团在京城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也知道哪怕有一丝希望,白野也会用尽全力,甚至倾家荡产
但是
孙淄这次
“谢谢”
白野闻声,她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但是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希望,掺杂在了里面,他缓缓舒了一口长气。
“梁晨,我”
“白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都明白,我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好你你照顾好自己,等我的消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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