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塞已过三日，赵旦却郁闷非常。因为自打阿九回来就窝在屋里拒绝出门。原因也不说，就是不让任何人进她屋子。他让暗影去偷看也也无功而返，不得已他只好亲自上阵。

    “阿九，开门。”赵旦端着阿九喜欢的叫花鸡拍的门啪啪响。

    “你走。”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开门啊。”赵旦不依不饶，一定要看看这小妖在耍什么名堂。

    一人一妖僵持了好久。

    “再不开门我就要踹了昂。”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说着赵旦抬脚踹门，“哐啷”一声，门栓被震开。

    阿九气结的看着赵旦，猛的钻进被子不再出来。

    “怎么了？”赵旦把鸡放在桌上，顺势坐在床上。面前这团凸起一开始还悄无声息，没多久便颤抖起来。

    “喂，阿九。”赵旦大力的掀开被子，看到阿九哭的梨花带雨。心里楸了一下。

    “别哭，出什么事了？”赵旦温柔的把阿九抱在怀里，不经意间瞥到她身后，那是，尾巴？

    “阿九，你的尾巴”不等赵旦说完，阿九委屈道：“变不回去了，尾巴变不回去了啊。”凄厉的哭喊起来。赵旦忍住耳膜要裂掉的疼痛安慰说：“没事，总会有办法。”火红的尾巴占了大半铺床，上好的毛色连皮货商人都忍不住赞叹，而且还是六条。

    “我记得，以前好像只看到你有五条尾巴。”赵旦有些困扰的说，阿九以前都以狐狸的样子出现，自打自己接过兵符能鬼识妖后，他就仔细看过阿九的真身——一只五尾的红狐，难道是因为多出的尾巴导致她变不成人身？

    “我要回伏龙山。”阿九鼻子不通气，声音有些阴阳怪气。

    “我跟你一起去。”阿九听后也不言语，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反正第二天早上赵旦就发现阿九不见了。

    阿九一大早便溜出北塞，一路向东。她趴在云彩上皱成个苦瓜脸。她的尾巴变不回去是一码事，还有件事让她也心塞塞。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又梦到跟书生以前生活的日子，农家小院粗茶淡饭，即便什么也不做，呆呆看上书生一天也不会厌烦。可自打跟骨妖那一战，她对赵旦没了以前的感觉，没了那种像喜欢书生一样喜欢的感觉。

    “烦烦烦。”她暴躁的把尾巴上的毛揉成鸡窝，“书生你在哪儿啊。”

    彼时的伏龙山春暖花开，泉水溶溶。祁在山洞里修炼。自打阿九不告而别，他更加清心寡欲。首阳山的蛇妖来找过他几次都被他拒绝了，他不是不喜欢雌性，只是对阿九以外的雌性都提不去兴趣。可自己一直以阿九的大哥自居，有这种想法实在龌龊，便更加努力修炼，妄图冲淡对阿九的感情。

    “祁！”阿九立在伏龙山山顶大声喊道，她本想用心灵相通之术，可她发现自己连不上他，隐隐有些担忧。

    “在这里。”祁从她身后出现，还是那么云淡风清。阿九以前常常取笑他说他不像妖，更像观里的道士。阿九的尾巴映入眼帘，“你有六尾？”口气里带着欣喜。“是啊。”阿九无力的回答，“可是变不回去了啊。”她幽怨的摇摇尾巴，六尾轻绽像蔫了的鲜花。

    “先回家吧。”意识到阿九的低落情绪，祁觉得还是回去再说。

    洞里跟阿九离开时一个样，“还是一个人在这住？”“不然呢”祁笑的有点尴尬，对阿九的感情一点点浮现出来。我也不想一个人住，只是想白首的人并不知情。

    “饿吗？”

    阿九摇摇头，她没有胃口，请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麻烦，让脑子清醒有条理一些。太多的感情埋在心里已经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两只久久沉默，祁突然问道：“这些年你去了那里？”阿九心里不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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