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馊主意,大概只有潘福才想得出来。
但凡有点责任心和军事常识的,都说不出口。
但桂如渊如蒙大赦一样的表情和反应,让座中诸将无人敢劝阻,桂如渊摆明了支持潘福,这时候开口除了触逆鳞,没一丝好处。
兴元府镇将赵彦呐却坐不住了,五州一丢,三关吃紧,他潘福可以靠桂如渊的关系一调了之,而兴元府可在汉中平原中间,即以前的汉中城,四面开阔无险可守,三关任何一关被攻破就可直捣兴元府,他家眷可都在这里呢。
“镇帅,末将有一言,可献镇帅。”他站起来,抱拳道。
“哦?!”桂如渊春风满面,正在挂在墙上的一副地图上指指点点,听到赵彦呐的话,转过头来:“怎么这会都有主意了?讲吧。”
“末将以为,五州不可弃,五州乃关外要地,夏国时”他思量了说辞,正要寻找婉转一点的理由来说服桂如渊,却被一声暴喝打断了。
“呔!住口!”
桂如渊把手中拿着的一根用来指点地图的短棍随手扔过去,砸到赵彦呐脸上,砸得赵彦呐两眼发直,不明所以。
“让你们出主意,一个个束手无策,现在有了主意,又出来搅局,那么能干,你就去出使啊,去见蒙古人啊!”桂如渊咆哮着,脸涨得通红:“胆小如鼠!无能饭桶!留着你干什么?滚!滚!滚出去!你这官也不要当了,兴元府你守着怕,就换旁人来守!你立刻滚!”
赵彦呐被喷了一脸的唾沫口水,茫然的站着,手足无措。
沔州那边的动静,几百里开外的合州自然是不知道的。
长孙弘带着周夫子的谆谆教导,回到了瑞福祥工坊里。
紧锣密鼓的生产正在开展,为了保住配方的秘密,尽可能的防止别人知晓瑞福祥成本降低的方法,冉大器特意加高了围墙,进出的送货人严禁入工坊,下在外面就可以了,由自己的工人来搬运进去。还请了护院,保得周全。
至于工匠,则一一签了卖身条约,瑞福祥花了大价钱,把他们终身栓在了工坊里,有义务保守工坊秘密,如有违约,东家可以武力责罚,这种情况下打死了人官府也不会拿人偿命的。
做下这一切,都是为了守住纸浆隐秘,只要独家经营,靠着低廉的成本和高品质的工艺,瑞福祥可在运费成本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碾压一切对手。
冉大器忙得脚不落地,像阵风一样刮来刮去,他从家里招来了几个子侄帮忙,早晚不休,依然忙个不停。
李杰的信果然好使,冉大器畏手畏脚点头哈腰的来到合州转运判官面前时,那个高傲的胖子正眼也不看他,端着茶壶呼噜呼噜的努着嘴巴,目视前方仿佛压根就不知道有人正在他身边。
不过李杰的信一亮出来,胖子就宛如换了个人,漠然的脸上笑出来花,一口一个冉庶老的叫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就差弯腰打拱了。
冉大器惊喜万分,这个判官以前多少富商求神拜佛都见不上一面的主,今天却笑着跟自己谈笑风生,顿感荣光无限,思量着日后在合州群商面前,应该如何吹嘘。
一车车印着瑞福祥字号的纸被送上了官船,纸是麻袋装的,包裹严实,鬼知道里面冉大器夹带了什么,从他笑得闭不上的嘴巴看来,应该是极为赚钱的。
送货的人,是瑞福祥的几个大伙计,这些人聪明伶俐,跟在冉大器身边磨炼得比猴都尖,做这些事情轻车熟路,完全可以放心,不过最初的几趟,都是冉大器亲自压货,与各地纸商交割,头一回总要细致些的。
由合州顺水往上,是顺庆府c益州路,顺水下流,则是恭州府c遵义军,再往下就入广南道。合州往东走旱路,就是夔州路,出夔门即入荆湖路,踏上了往江南的长江水道。可以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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