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留意着周围人群的话,苏长生一路便朝着城隍庙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
城隍庙位于历阳城南,正是苏长生入城的方向,苏长生闲庭信步间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抵达了城隍庙之外了。
抬眼一看,这城隍爷的处境果然跟他城外望气时所看到的一般无二,十分地不妙。
甚至比苏长生想象中还要不堪。
作为堂堂一地城隍的道场,隍庙竟然是被封了。
门口淋泼着诸如黑狗血,赤龙血等秽物,怎一个悲催了得。
“破山伐庙?还是人神之争?”
苏长生心中暗忖,口中若无其事地拉过一个居民问道:“这城隍庙为何被封了?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对神灵不敬?”
“嗨,这劳什子城隍本就不甚灵验,日前兵尉夫人前来上香,这庙祝竟敢对兵尉夫人不敬,说兵尉夫人是隐藏的妖孽。”
这居民闻言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兵尉夫人何等身份?这城隍庙祝简直不知死活,这不人被斩首示众不说,连城隍庙也被封了!”
话语之中,这居民对城隍居然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幸灾乐祸地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这特么的也太惨了吧?”
苏长生闻言不由有些无语,堂堂地邸神灵,居然混得如此凄惨,连自己的道场都保不住了?
不过其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却是非常让苏长生大感兴趣。
若无意外,那兵尉夫人定是隐藏在历阳城中的妖孽无疑了。
而从历阳城隍的凄惨处境来看,这方世界的神道恐怕已经不是衰败那么简单了。
所以这就是非常好的突破口不是吗?
斟酌间,苏长生催运法眼朝城隍庙中看去,只见一道黯淡的神光在无数血色秽气的缠绕下若隐若现,时断时续。
城隍庙前的封条上,一道带着血煞之气的官印虚影沉重如山,牢牢地将这黯淡神光禁锁住。
隐约间仿佛可以看到居于神象中的神灵虚影被无数的锁链缠绕着,无数诋毁的声音施加在其身上,罪孽缠身。
“信众反噬,人道镇锁,秽气污染,好手段!”
苏长生暗赞一声,上前一步将那封条撕下,捉指成刀斜挥而出,寒煞的刀芒一闪而逝,将那血秽之气尽数斩灭,冲散。
下一瞬,便有一尊神灵从神灵法域中迈出走出,出现在苏长生的面前。
地邸神尊,历阳城隍!
只见那高冠博带,三柳长须,左手持书,右手持笔,儒雅的气质仿佛是一方大儒,头顶除了神光之外,更有一股浩然正气冲天而起。
看起来倒并没有苏长生想象中那般不堪,气息如渊如海,却是颇有几分凛然的威势。
“多谢小友救命之恩,本尊感激不尽,不知小友师从哪位大儒门下,或许我们还有几分渊源。”
那历阳城隍虎死不倒架,倒也颇有几分威严气度,不卑不亢地对苏长生行礼说道。
苏长生闻言却心中一动,莫非这历阳城隍生前乃是儒家高人?
不过苏长生却没有什么攀交情的想法,口中淡淡地说道:“无妨,我也并非儒门弟子,想必跟尊神也没有什么渊源可言。”
说着,苏长生复又说道:“日前我追杀一尊妖孽,不慎被其脱逃,一路追溯之下发现它隐匿在兵尉府中,所以才适逢其会地助尊神一臂之力而已。”
历阳城隍在苏长生身上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正觉几分尴尬。
听得苏长生说完便又露出几分悲愤的神色:“那妖孽身怀异宝,本尊本欲除妖,不想却反受其算计,被其与兵尉联手镇压在此。”
苏长生闻言不由好奇道:“是什么异宝连兵尉大人也可以欺瞒?我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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