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张符纸,然后左手食指中指紧紧夹着符纸往前一丢。符纸上用朱砂写成的鲜红的字瞬间都亮了起来。
林清安的周身被一个罩子护了起来。虽说罩子很薄弱,不时有水能渗进来,但是林清安还是能明显的感到罩子在散发阵阵暖意烘干他的身子,并且把他往上托。
何叶晴看着罩子完全撑开之后,只是笑着,看着被夕阳染得殷红的河面上,一个散发着朱砂色的暖光的罩子在缓缓上升,渐渐和夕阳交融在一起。
然后小手一伸,就轻轻松松的把罩子拎了上来。
林清安从罩子里出来之后,还一直是愣愣的。
何叶晴当年就一直什么都没干,看着他笑了一下午。
两个孩子在一起玩得太久、太好,就会忘了离别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月后何叶晴的师父除妖任务尽了,就带着满身风尘回来接何叶晴。
回来那天,孟婆难得也回来了。何叶晴的师父是个大人物,孟婆都舍得放弃自己在人间寻找爱人的宝贵时间。
林清安当时只是吵着闹着,不让这个厉害的小姐姐走。
后来被何叶晴的师父用一张符纸封印在屋子里动弹不得,一直眼睁睁的看着何叶晴被师父带走,上了马车,又看着马车一点点的消失。
孟婆走过来,轻描淡写的解开了林清安的封印:“小娃娃,你是不是喜欢上刚走的那个小女娃了?”
那是林清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注视孟婆。孟婆那双绿莹莹的神秘的双眼里充满着显而易见的严肃。
林清安当即就脸红了,慌慌张张的想要辩解。孟婆却直接堵回了他已经张开嘴要说的话。
“我告诉你,你最好知道那个小女娃的师父是个什么人物。我这忘川,若是没她师父,哪里还经营得下去?你别以为你的挽留能代表什么。这次我无论如何不会帮你了。跟她师父面对面单挑,我可不愿受这个死。你若是看上她了,先让自己变得配得上她。今天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也大了,有些事是该讲明白了。”
林清安很伤心。平常和蔼可亲的孟婆居然第一次说“无论如何都不会帮你了”。
那天过后,林清安就下定了决心,苦练武艺,并且向孟婆学了法术。
他终于决定,开始为了一个谁,改变那个曾经的自己。
白瓷茶碗
很多年过后,林清安的功夫和法力都早已经可以和孟婆相比了。
而他也不愿待在那个只有一片草和几间屋的忘川了。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何叶晴曾经住的城里。
那个年代城市还不太发达,要交个朋友很不容易。
但毕竟是一个神一样的少年,林清安只用了短短几天就交到一个死党。死党是当地和忘川茶舍同样有名的一间茶馆里的茶坊,叫梁爽。因为和何叶晴一样,都是懂茶的人,所以梁爽认识何叶晴认识得很顺利。
渐渐地熟了,也就经常带着林清安到何叶晴的茶舍里喝茶。
这一日,梁爽一直等到快打烊了才来。
何叶晴的师父那时已经病逝,一个人正站在昏暗的房间里收拾东西。见了梁爽和林清安,十分惊讶。
于是便放下手里正擦拭着的紫砂壶跑过去:“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等死了。”说着掏出一部当时最流行的诺基亚,诺基亚上还挂着一个用软陶做成的花里胡哨的链子,一边翻找一边把屏幕给两人看:“你看,我都去了那么多条短信你们还是没回!”
说是这样说,但还是用玻璃杯给两人沏了两杯毛尖。
碧绿的毛尖茶在被茶汁染绿的玻璃杯里,悠哉悠哉的打着旋。
但是八十度的水温毕竟还是太烫,林清安一急,直接灌了一喉咙。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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