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抱歉我不能再做更多的让步了。这样面和心不和的日子,如果你不能忍受了,你可以提出分开,我全都接受。”说完挣开林志勇的手,打开门出去了。
越月离开后,林志勇犹如一头满腔怒火的狮子,在屋里盘旋了几圈,拿起台灯想要砸下去,却又犹豫地放回原处,最后只能挫败地抱着头坐在床上。半响才从牙缝憋出一句:“这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
越月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过了年,春天便仿佛一夜到来。树木发出嫩黄的新芽,天空中飞鸟的身影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越月掏出手机,点开收件箱,手指移到一条已经被她读过许多次的短信:“越总,我已经查到当年那个工人的老家了,就在川南的一个小山村,我准备近期就出发去找一找。我猜测希望应该比较大。”
这条短信越月这几天看了不下一百遍,每看一次,心中的焦灼都会增加一分。既希望侦探能赶快打电话来,又害怕接到电话。一颗心七上八下,连晚上做梦都是黑暗纠结的梦境,根本就没法好好休息。
越月不由得起身走到窗边,双手合十向上天乞求,让她可怜的女儿赶快回来,她一定会把她的小姑娘捧在手心里,好好爱护的。
一转眼就到了做法事当天,林志勇一大早就陪着林一木去了寺院,他这几天把所有工作都推掉了,就是担心儿子心情不好。
高僧们盘腿坐在蒲团上,喃喃地念着经,林一木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念什么,但不妨碍他的心在念经声中平静下来。此刻,他忘记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只希望童维能远离灾厄,如果真有来世的话,能投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享受父母的爱和照顾。
童维在法事的最后一天在寺庙火化,林一木从法师手中接过那个淡青色的玉石小盒时心中一片平静,眼里却不知不觉落下一滴泪。
童维的葬礼简单至极,除了殡葬人员就只有林家父子参加。
林志勇发达后,将林一木的母亲从郊区的公墓移到了c市最好的墓地,有专人看顾管理,定时摆放鲜花。林一木在母亲的墓地附近选了块风水极佳的墓地安葬童维。
明明早晨还天高无云,此时天空却乌云压城,下着霏霏细雨。
林一木没有打伞,穿着身剪裁良好的黑西装静静站在墓地前,看着墓碑上童维的照片出神。人死如灯灭,一个活波明丽的女孩,悄悄地走完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段旅程,最终仅仅化为一捧骨灰静静地躺在地下,几乎无人知晓,从此尘归尘,土归土。
林志勇心疼的看着雨中的林一木,在黑色西装的勾勒下,林志勇才发现林一木瘦了不少,看上去居然有种瘦弱的感觉。林一木从小就爱运动,后来更是篮球不离手,完全是个阳光少年的形象。
林志勇放轻脚步走到林一木身旁,林一木的头发早已被细雨淋湿,长长的睫毛上也粘着细密的水珠。可能是有点冷,唇色有点发白,紧紧地抿着。在yīn冷的墓地里,林一木的侧脸看上去有几分肃杀和yīn郁。
林志勇心中一痛,眼眶瞬间就热了,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林一木的笑容了。做父亲的都希望孩子能快快成长起来,而当孩子被生活磨砺成了另一个样子,他又难免心痛自责。
“一木,雨大了,回去吧。”林志勇取下围巾,给林一木擦着脸上头上的雨水。
林一木叹了口气,呵出一团白气,点了点头。
下山的时候,雨渐渐密了,下山的台阶上积了一洼洼水,踩上去啪啪作响。
林一木怕林志勇不小心摔了,便一直紧紧拉着他的手。
可能从小学毕业之后,林一木就再也没有拉过父亲的手了,中国父子之间的感情随着年龄增长而越来越内敛。
但牵着父亲的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