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勇就是一幼儿园的小朋友和成年人对抗,完全不在同一级别。当初林志勇能对着一个婴儿下狠手,现在照旧能出手。至于越月,夏良相信十几年前的她对夏悠悠生父的感情是真的,但是她同林志勇生活了十几年后的现在,没有人能保证。
夏良思索了片刻,才开口说:“越总,不是我们不近人情,但是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以后可能还是请您不要再来找悠悠了。”
越月如遭雷击,明明事态渐渐好转了,怎么又突然要断绝来往?!
“你……你这是怎么……”
夏良沉声说:“越总,我妈之前说的,你可能觉得是她气愤之下夸大其实了。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爹捡到悠悠的时候,她都已经冻得都哭不出来了,要是我爹晚出现一会儿,她就没命了。”
“越总,您备产的时候不会没有给悠悠准备厚裹被和棉袄吧?但是我爹发现悠悠的时候,她身上就裹了块薄单衣,浑身都冻得发紫。而且那地方,偏僻得平时都没人烟,还特意把悠悠藏在草丛深处。也就是恰好了,我爹从那儿过;也恰好,我爹向来心善。我爹说刚走到那里就听见两声哼哼,还以为是nǎi猫,想着不忍心就顺着声音找过去了。不然这世上早就没有夏悠悠这个人了!”
“越总,我不知道是你得罪了什么人,或是悠悠的生父得罪了什么人,更甚至也许就是悠悠的出生碍了什么人的眼。但是c市那么大,那人就不肯给悠悠一条活路走,你说我敢让悠悠和你相认吗?”
越月脑中混混沌沌,都不知道是如何坐上车的。齐老太太可真是她的好妈妈,骗得她不轻啊!这么多年,她的心就不断地在生母和女儿之间拉锯。虽然一想到孩子她就恨得咬牙切齿,但那是生她养她的妈,恩情和恨意纠结不断。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亲妈从一开始就要致自己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孩子于死地!见她实在是闹得活不下去了,还抱了个假孩子来骗她?!
越月在车里一直坐到太阳西下,路灯荧荧,才见到夏悠悠斜背着一个小包,急匆匆地走过。
无论越月多想冲出去,抱抱自己的孩子,她也没这个勇气,她对不住夏悠悠,没有保护好她!
直到夏悠悠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越月才擦干眼泪,面色沉峻地开车离开。
齐老太太的家在灯火通明的别墅群里犹如一座死气沉沉的孤坟。齐老太太近来得了眼病,太阳光一照就直流眼泪,受不了强光。于是家里的灯全都换了一轮,瓦数低得吓人。
越月拿出钥匙开了门,悄无声息地走进去。
昏黄的灯光下,齐老太太靠坐在客厅沙发的正中央,似乎是睡着了,电视里放着越剧孔雀东南飞,刘兰芝正唱到“无限情丝弦中寄,弦声淙淙似流水,怨郎此去无归期”。悲语声声,越月的心却早已痛到麻木。
“阿月?”齐老太太似是感觉到了,抬眼看了过来。
越月慢慢走过去站在齐老太太面前,齐老太太最近老了不少,她向来是爱保养自己的,可也抵不住岁月的侵蚀。
越月细细地打量起齐老太太,许是人老了,乏了,就没有以前的讲究,齐老太太的发髻有点松了,几缕白发搭耸在耳边,显得几分疲态,眼角的皱纹一层一层地,眼下的眼袋松弛。
“阿月,怎么了?”毕竟是母女连心,齐老太太敏感地发觉越月的情绪不对,再加上听齐颖讲过,似乎他们夫妻进来感情不虞,便有点担心。
“没事。路过这里顺路来看看。”越月平静地说,又问:“齐颖不在?”
齐老太太摆摆手:“她在学校呢,还没回来。”
越月点点头,静静坐了一会儿。
齐老太太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么些年,越月一见到她就是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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