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c国家c帮派拿出来分析,就会知道黄花会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了。
至于我和雪菩萨,不过是历史大潮中的两株浮萍,偶尔跃出水面,却都转瞬即逝,被时间与空间湮没。所以,我们两人争论对错是没有意义的,犹如古文中的“两小儿辩日”,徒然为世间留下无解谜题。
“龙先生,等左丰收回来了,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或者说,所有被吞噬的人都能回来,只是时间问题。”雪菩萨说。
“但愿吧。”我点点头。
“撒出去的人回来之前,还有一段时间,你可以小睡一下。要是有进一步消息,我再叫醒你。”雪菩萨说。
我没有推辞,因为自己实在太累了。
“多谢。”我说。
雪菩萨的笑容变得深邃而迷人:“龙先生不必客气,其实黄花会愿意成为龙先生最好的朋友与战友。”
同样的话,大将军也说过,但她此刻已经神秘消失于基地外围。
“是我的荣幸。”我笑得言不由衷。
石塔内的木制长椅很硬,但我一躺下去,头刚沾到椅子,马上就跌入了梦乡。
梦是最奇怪c最没有逻辑性的——一进入梦中,我便站在鸣沙山的最高处,耳畔传来的,全都是沙粒飞扬时发出的一阵阵唰唰声。梦中非夜,我是站在夕阳晚照的山顶上,极目四望,周边景色尽在眼底。
一阵苍凉低沉的牛角号声响起,一支旗帜凋零c甲胄不全的部队绕过沙堆,迤逦而来。
这支部队由东向西,西面山谷中,却分明埋伏着一支盔明甲亮c武器锋锐的部队,正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两军一接,东面来的部队恐怕就要全军覆灭。
我不了解两支部队的来历,所以也无所谓盼着谁胜谁败。
在梦里,我有种强烈的感受,那就是——“鸣沙山的沙子之所以能够发出鸣叫声,绝不是简单的沙粒摩擦所致,而是有着更深层的玄学原因。”
沙漠之中,沙粒摩擦最厉害的地方莫过于“流沙井”。在那种地方,沙子是高速流动的,任何人c动物c车子陷入其中,都会被自动卷入,通过地下的流沙运动,被“传送”至另外的某个地点,成为“沙漠干尸”。可是,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的“流沙井”能发出声音,鸣沙山这边是独一份的。
战斗终于还是打响了,伏兵四起,刀光刺目,比起电影中的冷兵器混战场面来,更直接,更血腥,更凶残,更暴力。
我只是局外人,抱着胳膊站在高处。
自古以来,以沙漠作为主战场的战斗总是尤为残酷,即使是这一战的胜者,都有可能因为过度消耗了体力而最终葬身沙漠。
沙漠亘古存在,吞噬一切而不见面积的增减。
我甚至怀疑,交战双方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开战,不知道为什么要伏击与被伏击。
这就是江湖,许多人的生死命运就埋葬在一场莫名其妙的伏击战中。
我从那些人的生死倾轧之中,也联想到自己的前半生。
港岛江湖派系之争也相当剧烈,如果雷动天没有经天纬地的雄才大略,霹雳堂也早就沦为豪强脚下的渣滓了。
那么当下,就连黄花会c坦克帮c北方大帝等流派都算上,其反复争夺的现状,岂不也等于是沙漠中的两军之战?
我们的生死究竟操控在谁手中?
伏击战依仗着地利,最终占据绝对优势,对东面来的残兵展开了大屠杀。
我没有冲下去救人,因为我不知道谁正谁邪。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发生在沙漠里的战事千千万万,无非就是杀人与被杀的关系,正与邪c对与错都被黄沙掩埋,无非一一细论了。”我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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