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这种口吻说话,连我这个外人都听不下去了。
左丰收是一个大活人,而且是对黄花会最忠心耿耿的一份子。连这种忠勇之士都能舍弃的话,那么黄花会的下层基础就变得如履薄冰了。
“前辈。”我向老妇人拱手。
“称我大魔手即可。”老妇人冷笑。
“我不想提任何建议,现在,给我两个人,我出发去找左丰收。”我说。
大魔手哈哈大笑:“你们你们都在舍本逐末,知道吗?日本人c北方大帝都已经加快了节奏,后续援兵源源不断地赶到敦煌,其唯一目的就是拿到敦煌天机的秘密。现在,你们不但不考虑抗日c抗俄,却将一个马前小卒的生死看得比天都大,这是不是本末倒置?雪菩萨,我命令你,马上召集所有精锐部队,赶赴坦克帮巢穴,将其连根拔除,杀光烧光,先消灭北方大帝的落脚点再说。”
这种做法未尝不可,如果放在中国大陆以外的任何国家,都可以放胆去做。甚至在九七之前的港岛,帮派火并之时,也的确发生过残忍的灭门事件。
江湖自有残酷规则,一旦开战,绝无中途收手之理。不过,眼下我们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一个亘古未有的伟大盛世之中,一切行动都要遵纪守法,否则大业未成,已经锒铛入狱。
“雪菩萨,我去找人,你要做什么,悉听尊便。”我说。
“好。”雪菩萨也没有屈从于大魔手,马上点头。
“你们你们好吧,雪菩萨,这件事的对错我们暂且不谈了,但你记住,回到总部后,我一定不会忘了此事。”大魔手气恼至极,在地上连连顿着拐杖,发出咔咔之声。
我对苗疆来客一向没有好感,因为发源于那里的高手以养蛊c炼蛊c下蛊为生,久而久之,自己的心性已经严重畸变,无法用正常的人性理论来衡量。简单来说,苗疆炼蛊师都是“半人半蛊”之身,一旦野性发作,就会做出匪夷所思c丧心病狂的事来。
“跟我来吧。”雪菩萨低声说。
我随着雪菩萨出了石塔,走入台阶侧面的阴影里。
原本坐在树墩上的三个人同时站起来,中间那个女人正是左夫人,其余两个都是英姿飒爽的年轻人。
“宝玉c宝石,你们两个跟随龙先生上山,去找左丰收。注意,我给你们的任务是,无论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你们都要保证龙先生的安全。必要时,以命相殉,以命换命。”雪菩萨低声吩咐。
两个年轻人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无声地点点头,随即将口袋里的短枪掏出来,检查弹匣和子弹。
雪菩萨的情绪变得十分压抑,仰头远眺着黑魆魆的群峰,久久地沉默不语。
左夫人脸上泪痕未干,但眼神不再慌乱迷惑,而是坚定而沉静。
“雪菩萨,贵派上层的意见似乎并不统一,这会令下属们难以适从。上层乱了,整个组织就会迅速分崩离析,不复存在。”我说。
我是局外人,无法对黄花会的组织结构提供建议,但这样的大帮派出现内乱,将会对江湖局势造成巨大冲击,难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黄花会面临烦,我们背后的靠山也面临一些无法言说的烦。不过,无论世界怎么变化,我们的生活都得继续,不是吗?现在,只要我在罗盘村一天,就要把寻找左丰收的工作做到底。其它的,只能交给大魔手去指挥。”雪菩萨忧心忡忡地说。
“美国政府不都麻烦不断吗?从‘九一一’到阿富汗维和,十几年来,哪有一天清静过呢?几届政府风水轮流转,却都解决不了捣乱的问题抱歉,我不是说风凉话,只是陈述实情。”我及时收口,免得给雪菩萨带来更大压力。
黄花会的靠山是五角大楼c51地区和美利坚合众国,后三者是承载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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