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岩画谷,那里的石壁上保存着大量岩画,具有极大的考古价值。
“带我们去那里。”左夫人提高了音量,似乎从小偷的话里发现了契机。
高瘦男人连连点头,就是不起身。
左夫人拍手,宝玉、宝石从暗处闪身过来,举枪控制住高瘦男人。
“这里的事交给他们,我们两个去岩画谷。”左夫人告诉我。
她处理问题的手法雷厉风行,这一点远远超过左丰收。我甚至觉得,罗盘村交给她来管理的话,其前途命运才会光明宽广。
我们重新上路,向南翻过山梁,进入山阴背后的深谷中。
“还没有收到蛊虫传回的消息?”我问。
左夫人点头:“对,蛊虫并非万能的,在这种复杂地形中,也会迷失自己。好在我大概了解丰收所处的情况与位置,闭着眼也能摸到岩画谷去。”
她反复提到岩画谷,并且很肯定地以那里为目标,这其中似乎也有隐情。
我们在山谷密林中钻行了半小时,终于接近山脚下的一块空地。
嗡的一声,左夫人释放出的那只蛊虫出现了。左夫人伸出左手,蛊虫便降落在她的左掌背上。
“请停步,帮我记录蛊虫传递的消息。”左夫人说。
我马上掏出签字笔和本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蛊虫。
左夫人缓缓开口:“已经找到丰收,他不能动弹,但没有受伤。蛊虫听到了持诵佛经声,似乎是在为丰收超度。我不相信这就是最终结果,丰收不会轻易就死的。现在,我们马上赶到岩画谷去,那是唯一的希望了。”
我也不相信左丰收会死,因为从面相上看,他没有中年猝死的征兆。
蛊虫传递的消息十分晦涩,并非百分之百可靠。所以,我希望最终听闻的不是噩耗,而是一个有惊无险的好消息。
“还有什么信息?”我问。
左夫人摇头:“自古邪不胜正,蛊虫见到持诵者,立刻萎靡不振,接受反馈的消息异常混乱。好在我们已经很接近岩画谷,转过山脚就到了。”
我们再度向西急行军,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到达岩画谷。
这里的山崖含有铁类矿物质,所以山崖的整体颜色为枣红色,而这种用锐器雕刻在洞顶的画作,则具有了天然的枣红色背景,看上去十分醒目。
旅游杂志上的敦煌鸣沙山特指沙山一代,是国家级重点旅游风景名胜区,仅限于敦煌城南五公里至七公里那一段,其准确地理坐标为北纬四十度零五分、东经九十四度四十分,属于巴丹吉林沙漠和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过渡地带,面积约二百平方公里。
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却是在敦煌西南十五公里左右的沙石混合山区,虽然还可以叫做鸣沙山,却已经不是游客们口中所传的“响沙”地带。
由于交通条件所限,真正能够到达岩画谷的游客少之又少。
敦煌市曾有计划开辟一条由敦煌直通岩画谷的旅游公路,但出于经济考虑,最终放弃,毕竟地方政府的财政计划中,必须要有投入、产出的合理比例,一旦越过红线,那就得不偿失了。
中国西南、西北都出现过岩画,普遍说法,其作者是远古至两汉时期的原住民,岩画的根源则是以画记事,与更古之时的结绳记事意义相同。
我曾见识过西南澜沧江畔的岩画,细心研读之后,能够领略到原住民的生活风貌,的确是人类历史上最珍贵的地方文献之一。
至于敦煌的岩画,偶然出现在驴友的互联网相册之中,但真正翻山越岭过来参观的人,却寥寥无几。
“就是在这里了。”我们转过一个凸起的山嘴之后,左夫人停步,喘了口气,向前面的低洼处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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