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舞蹈者身边。”电隼长叹。
“幻象是没有距离概念的,眼睛所见,皆是虚妄。”我纠正他的话。
如他所说,就算我们在幻象身边,面对的也是虚空一片,伸出手去,触摸不到任何实际东西。明明触手可及,但距离可能比十万光年还要遥远。
“对,对。”电隼点头承认,脸色苍白,精神越发倦怠了。
有很多人曾从世界各地赶到北极圈,专程来看北极光,欣赏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虚幻之光,并为此神往不已,只看一次,就终生不忘。
人类的感情总是无比脆弱的,常常为了美景当前而感动落泪,甚至浮想联翩,神驰万里。
身为江湖人,我从不敢那样放纵自己的情感,只能谨守本心,踏实做事,一刻都不能感情用事。
就像现在,明明觉得那绿光美妙如同虚渺幻梦,却始终稳稳坐着,没有伸手去碰触它们。
猛地,山腰那监测站方向亮起了红灯,凄厉的警报声也呜呜响起来。
“将军,有警报,我们撤,我们先撤下去”两名保镖急速冲过来,从左右两侧架起电隼的胳膊。
“磁场紊乱,能量增大七十倍,辐射当量增加二十倍,危险,撤离,撤离各单位注意,马上撤离,马上从平台撤离”监测站的扩音器开始广播,巨大的声浪突破大雪阻隔,响彻了整个山谷。
我向前探身,从一名保镖肩头取下了对讲机,揿着对讲键,大声问:“监察站,监测站,这里的辐射安全极限是多少?告诉我,现在平台是否还安全?”
在这里,我的头脑始终清醒,对于“辐射当量增加二十倍”的说法有着科学判断。
普通人只关注“增加二十倍”,因而引发巨大恐慌,但却忘了,人类能够抵抗一定当量的辐射,比如去医院拍全身光片c胸透片之类。甚至有些特殊行业,必须穿着铅衣暴露在辐射源之下,譬如核潜艇工作人员c核武设计者c航天飞机发射小组等等。
只要辐射量没有超过人体安全极限,那么,即使待在辐射环境中,也是基本安全的。
很快,对讲机里传来回答:“辐射当量没有进入安全红线区,暂时安全。我建议大家暂且撤退,是因为不清楚该数值会不会瞬间暴涨。一旦发生那样的情况,我这边根本来不及通知。”
我深吸了一口气:“好,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什么时候撤离,我自己决定。”
“你们你们这样做非常危险,我不建议你们留在那里。平台四面都有摄像头,即使退到监测站这边,也能全面监视,没有死角。”监测站那边回应。
我把对讲机插在雪中,向那两名保镖挥手:“你们下去吧,退到安全区。”
保镖愣住,他们刚才听到了我跟监测站工作人员的对话,对我的决定十分不解。
他们的思维模式十分僵化,总是以为摄像头能够代替人的眼睛,将影像传送到安全地带去,摄像头即人眼,不会错过任何疑点。
假如摄像头对于幻象没有记录的能力,坐在监测站办公室里的人就什么都看不到。即使任何查阅视频日志,也依旧一无所获。那样一来,他们对上级的汇报文件就会一直是“查无变化”。
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很可能导致明明有些事发生在眼皮底下,人们却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监测人员相信摄像头,电隼的秘书相信监测人员的书面报告,电隼相信秘书在这种貌似环环相扣c毫无纰漏的现代化汇报制度之中,偏偏有一个巨大的谬误存在,大家却视而不见。
“你们走吧。”我挥挥手。
他们是电隼的保镖,身负着保卫大人物安全的重任,当然不会听我的吩咐,因为我毕竟不是他们的老板。
“将军阁下,我们先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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